們家盧兒怎麼到這裡來的?”李克用問蕭玄衣。
“我覺得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嫂子她們派出來找我們的,另一種就是被趕回來的。”
“你嫂子是誰啊,被誰趕回來了?”豆千革問道。
“我嫂子就是二哥的老婆,不是被虎頭牛身怪擄走了嗎,盧兒本來跟著她們,可能是被怪物趕回來了。”
“要是第一種情況,那就好辦多了。”李克用道。
“如果是嫂子她們派出來的,應該帶封信給我們啊,不過我看盧兒身上什麼也沒有啊。”
“盧兒,你是怎麼回來的?”李克用摸著它的頭問道。”
盧兒嗚嗚了半天,似有所言,但幾個人誰也聽不明白。
蕭、李二人又在窯洞裡過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兩人便起來收拾行囊。李克用將剩下的十二條雪橇犬分成兩組,拴在木筏上。蕭玄衣把行李一件一件搬上木筏。
“要不要跟老千打個招呼?”李克用問。
蕭玄衣想想,怎麼都是要走,再把他喊起來賺一把眼淚,也沒什麼意思。便說道:“讓他睡吧。”
兩人正要走的時候,豆千革腰弓背箭跑了出來:“等等我。”
“老千,你這是幹嘛?”
“我跟你們一起去吧,我對你們倆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
“那虎頭牛身怪很厲害,沒有我你們對付不了。”
兩人不知如何回答,好在李克用反應快:“老千,那虎頭牛身怪雖然厲害,但我們已經見識過一次,會小心的。再說這裡更需要你,你要是不在的話,如果再來一條惡犬,你們的貂肯定要絕種了。”
這下讓豆千革左右為難,想了半天,抽出幾支箭來遞給李克用:“這樣吧,你把這幾支箭帶上,看到箭它就會害怕的。”
李克用將箭接過來,是幾根無鏃無羽的楛矢,便插進箭壺道:“那我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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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牧羊
西晉的大名士陸機,吳中(蘇州)人,少年時喜歡遊獵,養了一條獵犬很通人性,後來陸機去京師做官,這條獵犬也跟著去了。當時的京師是洛陽。
陸機在京日久,十分想家,便寫了一封信,裝在竹筒內,並把這個竹筒系在獵犬的脖子上。獵犬出門而去。
這條獵犬沿著驛路晝夜兼程,餓了便捕田鼠野兔充飢,遇到江河,便向擺渡者搖尾求載。在古代,大江大河上是沒有橋的。
不到一個月,獵犬就返回洛陽,並且帶來了家書,按照一般人的行程,從洛陽到吳中,往返一次至少五十天。
李克用鬥雞走狗,對這個故事再熟悉不過,講給蕭玄衣聽,蕭玄衣聽罷很詫異:“吳中在哪裡?”
“江南東道吧。我也沒去過。”
“按行程來算最起碼有兩千多里,狗是怎麼記住這麼遠的路的。”
“有人說是靠氣味,狗不是喜歡一邊走一邊在樹上撒尿嗎,聞到尿臊味它就能找到路了。”
“這個不太靠譜吧,故事裡面說,陸機‘在京日久’,最起碼是一年半載的,就算狗用尿味作了標記,這麼長的時間風吹雨淋的,臊味早就沒了。”
“你說得也有道理,不過狗的記路本領確實很驚人。”
“照你這麼說,咱們跟著盧兒,很快就能找到嫂子她們了。”
“不錯!”
“要是盧兒半路上被趕回來的呢?”
“這種可能性不大,狗是不會輕易離開主人的,除非它死掉。”
蕭、李二人跟在盧兒後面,情緒高昂,滿以為很快就會發現劉銀屏她們的行蹤。誰知盧兒走走停停,尋尋覓覓,幾天以後,山還是那山,兩人並沒有走出多遠。
這天盧兒又帶著兩人兜了一個大圈子,李克用不禁發急:“你們家盧兒是不是吃屎了?”
“你別說那麼噁心好不好,盧兒聽得懂。”
“這幾天淨領著咱們迷路了,我都懷疑它是來臥底的。”
“這不是下雪下的嗎?把路都給蓋上了。”蕭玄衣替盧兒分辨。
“那總不能等雪化了再走吧。”
“盧兒,你過來。”蕭玄衣喊了一聲。
盧兒象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兒,用眼偷看著蕭玄衣,躲著屁股捱到蕭玄衣跟前。
蕭玄衣蹲下來,一手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