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法子,從這些狗中再挑出一個來當頭犬,不過要訓練一段時間。”
“一段時間是多久啊?”
“最起碼十天半個月吧。”
“我倒!”李克用差點沒暈過去:“還有沒有快一點的。”
“有啊,這個法子肯定管用,聽好了哈,就是讓你三弟牽著走。”
“這法子絕了!”李克用一拍大腿:“不過既然是你想出來的,你去跟老蕭商量。”
豆千革憑著一付熱心腸,完全不顧天高地厚,二話不說就衝蕭玄衣喊道:“老蕭。”
“沒聽見。”
蕭玄衣招呼了一下盧兒拔腿要溜,豆千革跑過來一把拽住蕭玄衣:“老蕭,幫幫忙,幫幫忙。”
“幫什麼忙啊?”蕭玄衣裝傻。
“你二哥的雪橇走不了,你去幫他牽一下狗。”
“其實我有個更好的主意。”蕭玄衣故作高深。
“什麼主意?”
“你直接鑽進頭犬的套裡面拉就行了。”
“你知道我年紀大了跑不動。”
“那你也不能讓我牽狗啊。”蕭玄衣乾脆挑明瞭。
豆千革實在沒轍,從懷裡掏出那兩張金箔遞給蕭玄衣:“這金子還給你,全當幫幫我。”
蕭玄衣看豆千革吃不上鹽,這兩張金箔就是變著法送給他的,現在豆千革要還給他,蕭玄衣如何肯收:“金子我不稀罕,你還有沒有別的好東西啊?”
豆千革伸手到懷裡摸了一會兒,掏出一個小木牌來,上面還繫著一根黑繩,遞給蕭玄衣。
蕭玄衣接過來一看,牌子上刻著一個紅眼獠牙的怪獸,色彩鮮豔,雖然是大白天,倒讓人感覺到邪氣森森。
“這是什麼獸啊?”
“我也不知道,不過這是我老爺子臨終前送給我的,據說能辟邪,送給你吧。”
這木牌看起來確實有些年頭,被磨得溜光圓滑,還沾著一層油膩,髒兮兮的,在蕭玄衣看來,實在算不上什麼寶貝。
但蕭玄衣被徹底感動,因為這木牌對豆千革,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現在就為了給李克用幫忙,把傳家寶都貼上了,這是什麼人吶!蕭玄衣眼裡一潮:“算了,算了,你老爺子給你的你留著吧。”
“那你答應牽狗了?”
“看你老千的面子,我同意了,不過,我有兩個條件。”蕭玄衣也賣關子。
“什麼條件?”
“第一,我拉雪橇可以,他李老三不能坐在雪橇上。”
“為什麼?”李克用大呼小叫。
“憑什麼啊,大家都是兩肩膀扛一腦袋。”
“這是你從小要飯的自卑心在作祟。”
“愛怎麼說吧,反正就是不拉你。”
“不拉算了,我還騎我木馬去。”李克用算是接受。
蕭玄衣鄙視了李克用一眼,接著對豆千革說:“第二個條件呢,你把那條死狗背上,咱們回去吃狗肉。”
李克用象一個老練的弓雖。女干犯,三下五除二,就把雪橇犬脫了個精光,收拾乾淨之後,斬成雞蛋大小的肉塊。
蕭玄衣生火煮肉,往鍋里加鹽時,蕭玄衣突然想起:“老千,你拿個東西來,我送你些鹽巴。”
這鹽巴是蕭玄衣在契丹王城買的,據說是從渤海國那裡運過來的,價格不菲,差不多半兩銀子一斤。眼下還有兩斤。
豆千革找過一個陶罐來,蕭玄衣倒進去一大半,留了半斤左右。豆千革喜滋滋地收藏起來。
李克用見此情況,覺得也應該表示一下:“老千,我這雪橇也不能坐了,就送給你吧。”
“沒有狗我要雪橇幹什麼?”
“拉雪橇最少需要幾條狗?”
“五、六條吧。”
“我送給你七條狗。”
“那我去挑狗了。”豆千革說著笑眯眯地出去了。
不多久,狗肉煮好,幾個人一邊吃肉一邊喝酒,這時盧兒跑過來,蕭玄衣撿起一塊肉就要扔給盧兒。
“不能給它吃。”豆千革連忙阻止。
“怎麼了?”
“狗吃狗肉會變瘋的。”
“還有這回事?”
“同類相殘嘛,不瘋誰會幹這種事啊?”李克用解釋。
李克用這麼一說,蕭玄衣才算明白,這只是室韋人對於強盜的無力詛咒而已,不過蕭玄衣也不想說破真象,便找出一塊牛肉來給盧兒吃。
“你說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