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顯然,他和江彬關係非凡。
這時,黃芩率先笑了起來,接著,江紫臺也跟著笑了。
其他幾人表情迷惑,都不明白這二人間有什麼可笑之事。
黃芩笑,是因為他的方法奏效了……他找不到的人,自動來找他了。而且他發現江紫臺與江彬關係非凡,那麼,見到江紫臺,就離江彬不遠了。
江紫臺笑,是因為生了薦才之心。
他發現黃芩確如自己所料,是個難得的人才。想當初在老胡茶棚裡只見識了他的小小手段,便生了大才小用的遺憾,今日又見他冷靜自若,分析精準,膽量非凡,實是可造之才。就象江彬時常對他耳提面命的,如果想立於不敗之地,身邊永遠需要各種人才。出類拔萃的人才如果不能收歸已用,遲早會被別人發掘用去,日後說不定反成了難纏的敵人。所以,一旦發現,就要儘早收攬才是。
“公子,別跟他廢話!我等直接拿下他,去見將軍就好。”他身後的一條漢子將手摁在了繡春刀上,狠聲道。
這四人想必是外四家的將官。
江紫臺心中苦笑連連。
他雖然沒有參加那次圍殺黃芩的行動,但也知道那些江湖高手無功而返了。雖然回來時他們什麼也沒說,可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黃芩戰勝了他們。
這樣的黃芩,他們五人如何拿得下?
於是,江紫臺喝了聲:“不得無禮!”
黃芩象是聞所未聞,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平淡道:“不必拿了,我跟你們走就是。”說罷,率先跨出門檻,等在了門外。
先前說話的漢子一臉愕然,想是沒料到此次任務居然不用動手,就如此爽利地達成了;另三人則認定這高郵來的人物實力不過爾爾,是以才不敢動武,只能自動送上門。
然而,江紫臺卻站在原處沉思,並未跟出門外。
忽然,他緩緩道:“義父說,他要見的是夜闖單府之人。如果你不是,我便不能領你前去。”
他確實並非官場中人,只不過,江彬是他的義父,他為江彬做事。
那四名將官都面面相覷。
他們來此就是拿人的,可江公子卻突然不想拿了,令他們不知如何是好。
黃芩皺眉道:“橫豎你是要我承認,夜闖單府的人就是我?”
江紫臺象吃定了他一樣,彎眉一笑道:“不錯。”
如有這個把柄握在手中,場面上,想治黃芩的罪便是手到擒來。
黃芩想了一下,隨即道:“好吧,那人就是我。好在不曾傷人掠貨,驚擾家眷,治罪的話,也算不得太大。”
江紫臺面有幾分得色,道:“我忽然覺得,你是故意讓義父懷疑上你,再讓我們找上你。你真正的目的,是要見我義父。”
黃芩嘆道:“是又怎樣?江將軍未必瞧不出我的用意。”
江紫臺搖頭道:“這就是你的聰明之處。”
黃芩道:“什麼?”
江紫臺道:“你想來已經料到,我義父就算明知你這麼做是為了見他,卻也忍不住想見一見你。見一見你這揪住林有貴一案不撒手的高郵捕快有多大神通。”轉念,他又道:“可你這麼做是在玩火,玩得不好的話,一不不心連命都要搭上,值得嗎?”
黃芩點頭道:“我命在我。既如此,可見領我前去拜會,正合了將軍的心意。江公子不帶路,還磨蹭什麼?”
江紫臺揮手示意身後四人先圍住黃芩,才道:“有人想見我義父,是為了巴結攀附,以便平步青雲,升官發財;也有人是為了偷襲暗殺,同歸於盡,報仇雪恨。”
他俊臉含霜,鷹視狼顧道:“黃捕頭,你屬於哪一種?”心道:似黃芩這號人物,武力驚人,保險期間,定要確定其意圖,才可帶至義父身前,以免出了差錯,顯得自己無能。
黃芩搖頭嘆道:“雖說防人之心不可無,不過,我是公人,江公子實是多慮了。之前我就說過,來京師,是為林有貴一案尋些線索。”
江紫臺“哦”了一聲道:“你想尋些什麼?”
黃芩道:“兩件事:一是林有貴的真實身份,二是你為何要到高郵,騙走卷宗。”
江紫臺道:“真的只為這兩件?”
黃芩瞧他的樣子,料想必然知情,於是道:“若江公子肯賞臉告之,在下就不必面見江將軍了。”
江紫臺搖了搖頭道:“我雖然知道,卻不能告訴你,你還是隨我去見義父吧。”
稍後,他走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