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加入童子軍後,成員們透過完成每一階段的技能要求而得到晉級,雄鷹獎章是最高榮譽,是每個童子軍嚮往的目標。——譯者注',而保羅卻因為吸菸被開除出了童子軍。其實,保羅和他的隊員吸的既不是菸草,也不是大麻,而是從森林裡弄來的其他東西,比如,菝葜葉、臭松葉、鐵角蕨葉、藜葉和各種北明尼蘇達當地的松果類植物。他們抽的東西沒有什麼致幻的成分,整個行為看起來像是個值得一試的調查。卡爾告發了他們。保羅試圖用童子軍章程跟他爭辯,說規定裡只禁止吸食菸草和大麻,而事實在於,卡爾認識童子軍更高階別的負責人,那種爭辯毫無意義。儘管自己的弟弟被開除會讓卡爾沒面子,他還是這麼做了。後來,保羅發現被童子軍開除是件因禍得福的事情,因為比起野外行軍,在沙灘上跟大家一起玩(或者即使沒人一起)要有趣得多,但當時他還是有些不舒服。
回家的“華夫餅肚皮”(6)
他忽視了這次挑釁,因為時間和地點都不允許他回擊,但他的警惕性馬上就高了起來。
“是你的主意嗎?”卡爾問。
“實際上,是編輯的主意,我想他是在贖罪。”
“贖罪?為什麼?”
“他曾經跟綠色和平組織一起前往新斯科舍' 加拿大城市,是格陵蘭海豹的產仔地。——譯者注'對海豹的幼仔兒噴漆。”
“那他的確應該感到愧疚,”媽媽說,“那太可怕了。”
“他們不是在傷害它們,媽媽。”保羅說,“他們這麼做是為了阻止那些謀求海豹皮的捕獵者。他們給海豹噴上橙色的熒光漆,海豹皮就毫無用處了。”
“那麼,情況有好轉嗎?”媽媽問。
“事實上沒有。所有的海豹幼仔兒都需要身體的保護色來逃避北極熊的攻擊。這樣一來,北極熊吃掉了所有的幼仔兒。或許,它們還在談論有關‘自助餐之夜’的話題。”保羅說。
他們邊吃邊討論著眼前的實際問題。卡爾跟負責哈羅德康復的人有過一次長談,他認為哈羅德的康復首先應該從穿衣和吃飯開始,並且應該儘快提上日程,情緒低沉的風險最容易出現在那些再次放棄獨立生活希望的患者身上。哈羅德回家的時候,他還不能爬樓梯,可以暫時——或者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把他安置在日光浴室。卡爾已經安排好了一個物理治療師,每星期對哈羅德進行九個小時的肢體訓練,另外還有一個語言治療師會同時對他進行每週九小時的語言恢復訓練。他、碧茨、艾瑞卡和尤金會盡可能多地過來,減輕母親的重擔。如果這一切都不奏效的話,在合適的時機,他們會考慮把父親送到療養院。醫療保險會承擔大部分的費用,保羅曾經說想跟兄弟姐妹平均分擔父親的治療費用,但事實上卡爾每年掙的錢是保羅收入的十倍以上。這裡所謂的平均分擔對他們兩個人來說,相同的數字也會是不同的概念,這一點他們兩個都知道。
在與醫院裡的一個女人聊過之後,卡爾還計劃給父母買一臺電腦。因為那個女人建議說,如果病人只有一隻手可以恢復,電腦可以作為可用的康復方案的輔助。一方面,病人可以透過點選滑鼠解決簡單的疑問,從而銳化他們的思維;另一方面,病人甚至可以透過敲擊輸入“是”或“不”來達成與他人的溝通。如果肢體控制能力可以提高,病人最終可以點選圖示或者字母來進行拼寫,任何對大腦語言中心的刺激都會對哈羅德有幫助,這在促進神經活動的同時,還可以幫助他重新集中注意力。
“或許你可以跟父親進行即時對話。”卡爾對保羅說,然後轉身對貝弗利說,“無論如何,是你們都保持線上的時候了。”
保羅對這個意見表示同意,貝弗利看上去有些猶豫,卡爾問她為什麼。
“我只是覺得不太想上網。”貝弗利說。
“原因是?”卡爾問。
“嗯,我不太懂。而且我不想駭客盜用我的信用卡,我知道他們會入侵電腦,竊取別人的資訊。”
卡爾向她保證這不是她需要擔心的問題,而且如果能讓她更舒服的話,他樂意用自己的名字和信用卡付*的錢。聽完這些,貝弗利才答應。
吃東西的時候,保羅想起以前大家一起吃飯的場景。他們坐在廚房的餐桌旁,哈羅德看著報紙,時不時停下來吃點兒東西;卡爾順時針地擦著他的盤子,即使閉著嘴,嚼東西的聲音還是很大;在餐桌的掩護下,碧茨不時地踢保羅一下;貝弗利則不停地一邊起來去火爐上給大家拿吃的(她總是最後一個吃完的),一邊說“別擔心那些土豆”或者“自己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