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從些野史上知道,霍去病的死很可能是因為得了西域傳來的某些不治之症。霍去病也就因此休息了一年多。
霍去病在這些時候幹什麼了呢。在未央的北闕甲第周旋,平定事件的餘波。而因為應曉寒常常不再身邊,性格中的暴戾浮躁又有所顯現,甚至殺了李廣的三兒子李敢。
每當應曉寒歸來,問起他時,他卻總道:“不提也罷。”
邊關的獨處的日子自是孤苦。應曉寒在這些時候不免想起了那時霍去病的羌笛。
這《折楊柳》的曲子,如今他也會吹了。用的還是霍去病的笛子。
日子漸漸的平淡起來,偶爾生出些事端,在應曉寒和霍去病眼裡,也不過是死水微漾。
直到漠北之戰。在革詹長君死後的兩年。元狩四年。
因為生活實在是太平靜了,平靜到與之前的生活形成如此鮮明的對比。應曉寒忘記差點就忘記了歷史,忘記了自己是一個從兩千年後過來的人。
武帝欽點霍去病出徵。說是鍛鍊鍛鍊他,其實心中對於革詹家已經有了些須的不信任。他是個聰明人,即使沒有人告訴他,多少也是看出了點眉目。至少,兩萬禁軍的在長門宮前陣亡,這是任何人都會記住的事情。
卻沒想到,這次戰鬥,他們碰到的是公孫敖。
他們更沒想到,這次戰鬥,公孫敖居然拿著祭天金人。
他的笑還樣的難看。臉上的疤似乎又多了幾道。
唯一他們想的到的就是公孫敖還是和以前那樣不善兵法,甚至多年未戰的霍去病在打完以後連呼不過癮。
應曉寒只是笑笑。他覺得這幾年的日子,象被人錄下來,然後在錄象機上按了“快進”鍵。
然後他又開始驚詫,自己居然還記得世界上在兩千年後會出現一種叫錄象機的東西。
東方朔講的沒有錯。修短隨化,終期於盡。只是這話哪裡聽過,耳熟得很。
就是這一次歸來後,霍去病臥床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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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卌七章 餘生
漠北一戰,霍去病又加了五千八百戶封地。威望和舅舅都並駕齊驅了。也成了大司馬。
於是,一時間夜夜笙歌,把酒狂歡。應曉寒也並不阻攔他。
當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要死了,再怎麼快樂,也都只是餘生。
那種痛,當然是忘了最好。
應曉寒拖熟人去打了兩隻金戒指。自己也覺得挺俗氣的,但還是和霍去病一人分了一隻。
本想做成扳指,當想想那時候似乎沒這東西,便作了罷。
當霍去病知道那金子是自己新截來的真正祭天金人化掉而得的時候,啞然失笑。
“有你的啊應曉寒,這個就是你所謂的‘自有辦法’?”
“是啊……我本來想把這個獻給萬歲的,可是想想萬歲也不會稀罕這東西,那就我們兩分的吧。”
“你……還這是欺君啊……”霍去病一手摟過應曉寒,笑道,“不過,你就想靠這東西栓住我?真是廉價……”
剛想回頂那話,霍去病又開口了,眼神有些悽愴:“栓不住的……我終是要走的……”
應曉寒以吻封緘。他不知道除此之外他還能給他什麼。
霍去病其實從未忘記。
他只是默默地,默默地將這戒指帶在了自己的無名指。
該做完的都做了。漠北戰後,從此漠南無匈奴。
霍去病已經很少去集靈宮。除了每天的上朝外,也很少北闕甲第走動。
東方朔在清明前到拜訪霍府。應曉寒恰好也在。
“霍兄近來可好?”東方朔幾年來一直沒變,一直是那張笑臉。
“一切安好,只是偶感風寒,略有不適。”霍去病答。
東方朔皺了皺眉頭,道:“那霍兄可要注意身體了。”
然後,與應曉寒和霍去病隨便說了幾句,便離開了。
後來的幾個月,霍去病的所謂風寒根本沒有減輕,反而更加重了。
霍去病漸漸不能下床走動,渾身盜汗,起疹子,常常冷得發抖。
應曉寒就在這時住了下來,照顧他的起居。
“曉寒,你別來了。這病只不定是傳染的。”
應曉寒朝他笑笑,也看不出有幾多快樂:“怕就怕這病不傳染。”
霍去病不說話,摸了摸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生活更加平淡了。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