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大哥,連那些道上縱橫的人見了他也要小心客氣,可卻都是怕他的勢罷了。
白大少?!呵呵,這名稱好刺耳,好象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你只是一個背景雄厚的子弟罷了,還不如“小白臉”好聽!
白繼愈繼續優哉遊哉的開車,許嘉的手機在他手邊安靜的躺著,裡面醞釀著一個不安靜的世界。
吃醋
範詩言梨花帶雨期期艾艾的看著一臉著急的張顯,範詩言很有心計,不會說這種低階的謊花,更何況自己剛才也明明看到一個身材和衣著很像許嘉的女孩。
想到這張顯有些憤怒了,這個女人一邊說著喜歡自己,一邊跟別的男人出去,還關了手機!還在他的家門口!平日裡風清雲淡有如神仙一般的張顯覺得自己頭上的青筋不停的跳,而心裡卻生生地疼。
範詩言恰到好處的上前一個期身,睜著飽含委屈和不忍的大眼睛看著張顯,說:“張顯哥,我也是無意中看到的,這之前,難道你就一點沒發現麼?”說著一隻纖纖玉手作勢要搭上張顯的手臂。
張顯抬手擋了一下把範詩言的動作攔到一半,連同她接下來的話也統統塞了回去,他平定一下心情,淡笑著說:“我倒是想起來了,許嘉中午好像說過要跟同學聚餐,我給忘了。”說完還哭笑一下對範詩言做個侷促的表情。
範詩言方才被打斷的動作和話語像是像是註定要拍岸的潮汐和一定要傾斜的雨滴,很不知趣的還是繼續著。“張顯哥又何苦一味的去袒護她?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我最清楚了。”說著剛剛被張顯擋落在半空的手又扶將上去。
張顯這次真的炸毛了,又一次聽到範詩言對許嘉的詆譭,讓他原本就煩燥的心更加煩躁。抬手“啪”的一聲打落回去已經觸及到自己手臂的指尖,轉過頭,眼神冷得足以讓範詩言顫抖。
“許嘉如何,張某心裡清楚,不勞范小姐提醒。她去跟誰出去,做了什麼,自然也與范小姐無關。許嘉縱使有千點不好萬樣不周,能否接受那也是我的事,不用別人掛心。”
範詩言的驚愕的看著神仙一樣的人此時的暴怒,顫抖著嘴唇喃喃的說:“我只是擔心張顯哥”
“范小姐的擔心張某擔當不起,對了,以後別再叫我哥啊妹兒的,我們倆沒那麼熟!”張顯冷冷的拋下一團炸彈似的粗礪,也不管一旁的範詩言已經被炸得血肉模糊,自顧自的找開門的鑰匙。
身旁的範詩言抬起淚眼,秋水汪洋的看著他,包含了委屈和糾結,張顯見了把語氣緩了緩道:“時間不早了,范小姐還是回去吧。”說完便聽“哐”的一聲,大門被重重的關上了。
回到家張顯很想摔東西,可張媽媽還在睡覺,手頭又沒什麼可摔的東西,於是只好任由一股火憋在心裡,然後聽著血液衝擊耳膜的聲音,愣愣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時鐘的秒針一圈一圈的緩慢爬行。
度日如年。
許嘉吃了有生以來最難以下嚥最膽戰心驚的一頓飯,對面的白繼愈好像吃的很投入,一道道菜慢慢的品細細的嚼,話不多卻絲毫沒有著急的意思,好像許嘉那迫切的目光和煩躁的心情一點也不曾察覺到。
“幾點了?”許嘉終於發話了,手機還在他車裡靜靜的躺著,她身上沒有手錶,心裡盤算著時間。
“才七點。”白繼愈拿起手旁的酒杯,金麒麟的啤酒泛著雪白的泡沫,下面緩緩升起的氣泡在金色的液體裡幻出七彩的耀眼,他淺笑道:“著急了?一頓飯都吃不消停。”
“貌似我並沒答應跟你吃飯。”許嘉有些不耐煩,心裡的煩躁讓她也忘了“黑社會”的畏懼,嘴上嘟著頂撞。
“你中午不是答應了?”白繼愈一彎桃花眼,有些頑頡。
“算了,不跟你爭,宗之你快點吃!”許嘉一扭臉看向漸漸暗下的天空,心裡卻越來越亂。
路的對面有對男女在車,似乎就這麼一點空閒他們也要好好利用,親暱地當街秀恩愛親吻。男子緊緊地摟著女子的腰,女子溫柔的搭在男子肩頭,好一對戲水鴛鴦。
許嘉捏著筷子的手關節處已透出深深的白,可她卻淡淡地笑開了。“既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那麼又何必留戀?”張顯說的多好啊!一下子說到自己心裡,也一下子讓自己把過去遠遠拋開。
可是,我們是一個世界的人麼?你可曾為我留戀?我如此焦灼不安如此有負罪感的現在,你可曾也記掛著我?在一顆心的位置,默默地為我留下?
一輛計程車過來停下,那對男女擁抱著坐在後排漸行漸遠,許嘉第一次覺得她對於前塵往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