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掛心,並在心裡默默地祝福著曾經捱過自己一掌的男子與車上那個高跟鞋一切都好。
白繼愈低頭細細的撥弄著牙片魚的腰肢,幽幽的話音好似漫不經心,卻生生地透著迫切,“說說那個人吧。”
“嗯?說什麼?”許嘉被打斷的思緒有些零亂,一時不明白白繼愈的意思.
“跟我說說,你男朋友。”頓了頓,“就拿我當個朋友。”
許嘉淡淡的笑開了,“拿你當個朋友?我許嘉可沒那麼大的福分,你見過哪個朋友這麼強硬的拉別人來吃飯的?”
白繼愈一邊聽一邊漫開笑意,先是眼角眉梢,再是嘴角,最後一直流到心裡。真是個單純的姑娘啊,身邊不知道多少人想聽到自己這句話,而她的反應卻是“沒那麼大的福分。”
白繼愈玩味也似的看著許嘉,不理會她的執拗,只接著自己的話,說:“讓我想想,他應該是個不學無術的小工蟻,長相一般,甚至有些猥瑣,從客觀上看一無是處,但唯一的好處就是會說好聽的,哄得你開心”
許嘉聽白繼愈笑中帶著輕蔑和鄙視的說著毫無相干的張顯,越聽越生氣,她又如何能容忍這麼一個地痞似的人來誣衊她心中的那個未來?
還不等白繼愈說完,她便打斷過去,“才不是呢,他很有才華,很有學問,長得也帥,性格也好,簡直就是完美!”許嘉連珠炮似的吐出這些話後心裡舒服了許多,可臉上又熱的難受了。
白繼愈漆黑如墨的眸子漸漸暗淡下去了,混跡風月場的他想從許嘉的嘴裡套出點東西簡直易如反掌,聽著他想要的答案,卻開心不起來了。
這個女孩似乎有著一股魔力,拉著他毫無知覺的一點點一寸寸向她靠近,到了近在咫尺時卻一把將他推開,像是忽然被什麼閃了一下腰,閃得全身的骨頭都疼。
那個人也許只有在她眼裡才如此完美吧?情人眼裡出西施。據閱人無數的白繼愈看來,世上真正讓他佩服的也只有兩個人,一個很遠,是傳說中的“中華特攻”,國內的第一駭客,開發過不少的駭客工具,同時也開發出更多的反駭客系統,windows2000的安全系統便是出自他手。
另外一個很近,近到同在一個城市什麼時候想見只要打個電話就行。他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總是春風和煦的微笑和睿智關注的眼神,面對任何事情都是風輕雲淡的鎮定,而不似自己,總是桀驁著性子以身難馴。
白繼愈淡笑著搖搖頭,奪人所愛,雖然很不地道,但他自信可以跟這個天真無邪的女孩更多,讓她更幸福。而更重要的是,自己已經沒辦法把眼睛和心情從她那裡移開,這是最要命的。
許嘉裝作漫不經心的把手搭在腮邊,用冰涼的手指去冷卻那臉上的溫度,博得一陣清冷到心裡,神色暗淡下來,不自覺地咬住下唇,像是在掙扎著什麼。
白繼愈看在眼裡,他知道這樣的神色意味著什麼,眼裡佈滿了笑意,嘴角卻平坦著,淡淡的說:“他對你一定很好吧?你們在一起多久了?”他語氣平和親切,全然拋去了開始時進攻和防守的狀態,分寸把握得完好,完好到讓人錯覺的認為只是跟個朋友在娓娓交談。
許嘉見識過張顯得手段,可是眼前這人的眼神太真摯,感情太飽滿,讓她奮力抵抗了半天,抿著嘴不說話,可眼裡卻是明明的淒涼,握著的雙手骨節處透著白色。
白繼愈在心底漸漸的笑開了,他把話題拉回來,溫柔的說:“不早了,回去吧。”頓了頓,又補了一句:“跟你在一起很開心。”
跟你在一起很開心。
他沒說一定要跟她怎麼樣,語氣溫柔,聲音淡定,像是剛剛對自己強硬的人根本與他無關,滿眼的愛戀和真摯,卻沒有絲毫越軌的表達和要求。
直到白繼愈的車停到樓下的那一刻,他們都沒再說話,許嘉覺得這樣的氣氛也不錯,起碼明天上學時再遇到時不會很尷尬,自己也不用再像躲追殺一樣下了課就拔腿跑。
車停在小區門口,她沒讓白繼愈進去,一來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太多,二來她還需要些時間把心情整理一下,去面對那個在自己口中近乎完美卻對自己不遠不近的張顯。
奇蹟般的,她希望張顯對自己的晚歸暴怒,就像中午那樣冷冷的語氣和殺氣凜凜的眼神,雖然這些讓她不安,可心裡還是會泛出許多甜來。如果他淡漠的只說一句:“怎麼才回來?”那麼她會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開門,進屋,張媽媽正在廚房準備甜點,這甜甜的香氣讓她心情好了些,過去偷吃了兩口才猶猶豫豫的進來放下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