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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渡過兩軍相峙的白溝河,發起全面攻擊。宋軍毫無準備,猝不及防,經過了蘭溝甸大戰後被迫後退,後宋軍又錯誤撤軍,遼軍乘勢追擊,宋大敗。

在沒有楊凌的歷史之上,童貫和种師道各自在朝堂的勢力又進行了一場角逐,最後童貫贏了,將北伐的過錯全部推到了种師道的身上,乘機奪權,撤銷了种師道都統制職務。

如若不是耶律大石回兵護主,恐怕這一場敗仗即便不至於大虧國力,但是以耶律大石手段,起碼不會讓整個西軍根骨大部完損。

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整個大宋也迫切的需要這樣一場大勝,來穩固自己的權勢,北伐還有仰仗西軍之處,所以童貫雖然和种師道不和但總不能將此事擺在明面之上來說,各自有數,心照不宣便是,若是說出來便是壞了官場規矩。

……

楊凌進來的時候,一眼便看見了童貫身邊的趙良嗣卻袖著手,臉色微微有些難看,上一次兩人便是見過面,彼此留下的印象都算不得很好。

雖然到了這個時代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楊凌依舊是很不習慣跪禮,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楊凌只是行了一禮,“屬下參見宣帥!”

童貫並沒有坐著,這個時候只是筆直的站立在堂前:“你的奏報,某都看了,整個事情的前前後後都是一清二楚,某有一言,心中甚為不解,為何你會有此膽量孤軍北渡?”

童貫執掌軍事二十年來,威信自然是極重的,這一番話下來便是帶著虎威,楊凌只是跪在地,只是沉住了氣,“宣帥明鑑,屬下北上,不為其他,只為異日宣帥北伐,鋪路搭橋,宣帥日理萬機,以免倒時候手忙腳亂,若大軍不動,不過撤回而已!”

這一番話,說得童貫很是飄然,如此言語,皆是忠心為上峰考慮,上位者哪有不喜的道理,“為國事盡忠,某心甚為欣慰!”說到這裡,童貫竟然親自走了下來,將楊凌扶起!

這還是楊凌第一次如此近的接觸童貫,在他的眼神當中,竟然都是親切之意,童貫對於下屬從來都是如此,沒有什麼架子,一句話不對付便是笑罵,甚為寬厚,但是楊凌知曉,其中一切不過就是懷柔手段而已,男人的天生的劣勢擺在那裡,不由得他爭辯。

那就是陽氣不足!

雖然如此,顯得有些偏頗,但是楊凌依舊是不由得有些想往後退兩步,“宣帥可曾練過葵花寶典?”

“啊?!本帥自認書讀萬卷,每日不綴,可葵花寶典是個什麼書,某卻是不曾聽說過。”童貫有些迷惑的道。

“這個,葵花寶典就是一本兵法,上古絕學,末將也只是聽說過而已……”楊凌說到這裡,自己都忍不住抽了抽臉頰。

童貫聽此,不由得捋了捋鬍鬚,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楊凌,“哦,還有此物?好,好,好,某還道你是個只會廝殺的軍漢,卻想不到如此博聞,某麾下就是需要你這等人才!”

很狗血的橋段,但童貫這死太監就是這麼說的,楊凌確認自己耳朵沒有聽錯……

第六十八章 保義郎

楊凌的心中只是警惕,官場之中有一個詞叫做捧殺,雖然楊凌現在還沒值得童貫捧殺的資格,但是作為整個北伐大軍的統帥,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已經是破格的抬舉了。

如果楊凌就這樣順杆往上爬,可以保證的是,他一定不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所以說不管在什麼時候,可以得意,但是不能忘形,否則結果只有一個,樂極生悲……

楊凌只是惶恐的長長作了一揖,“承蒙宣帥抬愛,不過是盡了某的本分而已,下官所能者不過如此,宣帥帳下文臣武將如雲,能者輩出,區區小子又怎能上得了檯面!”

童貫如有所思的看了楊凌一眼,楊凌此子對於官場之上的禮數實在做得讓人無可挑剔,要知道他只是一個低層的小軍官而已,歷來如此之人早就是一嘴的鳥語,直娘賊的不離口,童貫性情豪邁,有時候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他本是汴梁都門宦臣,後來鎮邊二十年,也算得上宿將,更還兼了一個壓制种師道的差遣,如何能夠不放低架子,與廝殺漢混跡久了,也不得不入鄉隨俗了。

說到底,他的骨子裡其實是一個很斯文的人,否則也不會得到趙宋官家那般引以為心腹之人的待遇,要知道趙佶行事任人本就是以自己喜惡為之。

越是如此,童貫就越有些看不透此人,年紀輕輕,骨子裡卻有一股敢死之決心,偏偏又是如此圓滑得體,這等人物,若是家世好一些,又有功名告身,說不得又是范仲淹,歐陽修那樣的彪炳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