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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幸,女真使者死得乾乾淨淨之後,契丹使者態度便更加強硬了,逼迫得大宋諸公連頭的抬不起來,後來還發兵施壓,童宣帥的北伐之心甚至一度動搖。

誠然這個時候,趙良嗣竭力支撐,但也有些心力交瘁,幾乎到了難以挽回局勢的地步了,偏生趙良嗣做不到的,楊凌卻做到了,數百虎賁甲士殺得遼人還未到白溝河片甲不留,首惡已誅,遼使只得悻悻作罷,大宋軍心一時之間竟然恢復到了北伐之前的地步。

遼人也是人,若要論能戰的程度,西軍上下十萬強軍不比楊凌麾下的將士差之多少,就算白梃兵重騎再能戰,可是其中不也是有數百的新軍麼?

楊凌風頭一時就蓋過了趙良嗣,他的地位很尷尬,雖然地位不高,但是立下的功勞,卻是很關鍵,沒有人敢質疑。

童貫和一眾西軍重將,都只知曉,楊可世麾下有一個打得硬仗的楊凌,趙良嗣心中怎能不恨?

童貫方一開言,趙良嗣便上前道,“宣帥,請恕屬下直言,楊凌此子前番誅殺女真使者,已是大忌,說不得便是暗中收了契丹人的好處,軍中出了如此之人,恐怕驟然重用,不能為我等所掌控,楊可世雖然現在態度不明,但終究是老種相公一脈人,說不得到了最後,宣帥將其拔擢起來,最後也只是為老種相公做了嫁衣!”

童貫一聽此言,不由得雙眼之中閃出了一道精光,“糊塗!此誠危急用人之際,如何能如此作為?三軍上下誰能不看著我童某人?要說楊凌暗通契丹,也是亂言,豈不觀此人殺的契丹人比女真人多了不知道多少?”

“良嗣啊,良嗣,你與楊凌都是能人,如此時節,爾等還需戮力同心,全須全尾的打完這場北伐戰事才好……”

第六十七章 葵花寶典

童貫久經宦海,閱人無數,更況且趙良嗣為其信重之人,其秉性早已經是摸得透透徹徹,趙良嗣的心思童貫還能看不出來?

說句實話,楊凌卻是為他解了大圍,如此豈能不稍加拔擢?說到底,最後的差遣稍後還是要看楊凌的站隊,若是此人當真是能為童某鞍前馬後,自家自然不吝嗇許以偌大前程。

但是若此人蠢笨一些,自然就是給一個虛職升遷而已,最後麾下,不過就是依舊是一個握著數百人的低層軍將而已。

趙良嗣此時此刻,心中也是有些悔恨,自己確確實實心急了一些,宣帥又豈是糊塗之輩?自己雖然祖上累世都是遼國大族,政治一道精通頗深,但是說到底,論到手腕,薑還是老的辣。

此時大宋,不管是軍中還是朝中,都是派系分明,朝中主戰主和兩派爭論不休,雖然在形勢十分有利的情況下,徽宗下定決心伐遼。西軍都統老種經略相公种師道被童貫壓得一言不發,北伐還未曾開始,基本上已經將伐遼大功這塊蛋糕瓜分的乾乾淨淨。

史書有說,老種相公在第一次北伐之中態度消極,這一點有些道理,但是換個方向思考,面對如此國事,舉國上下不是考慮得同心協力,而是先把老種打壓一番,讓其在北伐之事中,一分功勞也沾不到,試問這樣的戰事能打贏嗎?

說到底還是那麼一句話,no作nodie……

好不容易朝廷內部經過爭權奪利,最後擬定以童貫為宣撫使,統領西軍近十萬,數萬禁軍,再加上河北河東邊地數萬兵馬和臨時招募的敢戰士發起對遼戰爭。

在兵力之上,都門禁軍早已經腐爛得不能用了,宋遼之間自從澶淵之盟後百年未曾有過大的戰事,河北河東邊地的廂軍也早就不得用了,真正能戰的還是西軍。

但是由於朝廷內部,老種相公和童貫到了這個地步,早已經是內部矛盾重重,更不用說這個時候西軍當中的環慶路劉延慶背了了老種相公,投了童貫,怎麼看都是內外交困,恨不得掐上一架。

整個臃腫的大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慢騰騰開赴前線,這時戰機已過,耶律大石可謂為大遼末世之下的民族英雄,早已率領整個大遼的兵力不過四五萬頂天了,但是此刻由於宋軍相互掣肘,真正到了戰時,遼國方面早就反應過來,陳兵以待了。

偏偏這個時候這個北集團還盲目樂觀,以為只要勒兵巡邊,遼國就會乖乖受降,百姓簞食壺漿,所以以童貫一派嚴令部隊不得開戰,終日只叫弓箭手向敵營射去大宋天威之下,爾等速速來降的書箴。

這樣的行動不過就是想借助一些官家的王霸之氣,企圖不戰而勝,瓦解遼軍。

遼軍在耶律大石的率領下從東起蘭溝甸,西迄範村,綿亙四十多里的沿河陣地上,選擇了七八處渡口,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