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童某人終究是承了你的情,這番若不是你,休說某能否決斷北伐,就是被遼人這般欺凌,傳至官家耳中,某豈不是又要擔下好大的惡名,某在這裡跟你交個底,朝中諸公已然是催得急了,北伐之事只是在某的兩可之間,但是某不能沒有把握便行至萬千兒郎性命於不顧之事!是非面前,還是穩妥行事才好。”童貫只是有些無奈的道。
一番言語說得很是中聽,但是楊凌心中不由得暗暗鄙夷,歷史之上,正是他,在女真南下之際,棄了太原,棄了麾下將士,若不是勝捷軍王稟置生死於度外,最後打得太原屠城而亡,女真早在第一次南下之際,北宋便宣告滅亡了,斯時斯地,如此逃臣懦夫,還好意思這般說?
楊凌面上不露聲色,只聽童貫繼續道,“爾若是專心為某任事,北伐差遣之上,少不得你的甜頭,大功若成,屆時都門誇功,策勳三轉自是不必說的。”
這一番話就是極其露骨了,便是讓楊凌表態,站在哪一方而已,說到底,他的根底還是在楊可世麾下,而楊可世又是直屬徑源軍老種相公,總該是戰隊的時候了。
楊凌不是傻子,如何能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