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矛盾與衝突充斥著這個世界,我既不能平復關於中國文明歷史的爭論,也不能平復關於我的研究的爭端,它們將永遠繼續下去,所以我終於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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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伯人名與中國商王廟號(1)
在阿拉伯世界人名後面加“丁”這個發音習慣很常見,“丁”的意思是“宗教”,如“塔吉丁”、“薩法丁”、“薩拉丁”等。
核查中國的商王列表,18代(30個)商王中竟然有7人名中有“丁”。請注意,他們與阿拉伯地區的命名順序都是一樣的:名後帶“丁”,“丁”出現於名字的最後,一個例外都沒有。他們是:“太丁”、“沃丁”、“仲丁”、“祖丁”、“武丁”、“康丁”、“文武丁”。
對於這個“丁”或許還有人認為我又在牽強附會,因為在商王名字裡,“天干”序號反覆出現,“丁”只是“甲乙丙丁”之“丁”。這個“丁”是屬於“天干”,但同時不可否認,還有一種可能——它正是因為“宗教”(或“信仰”)的含義才被納入“甲乙丙丁”的“天干”序列。①
我在《歷史也瘋狂》一書最後一文中說過,“甲”就是“太陽”崇拜,“乙”就是“蛇”崇拜。也就是說,“丁”這個字在具有“天干”順序含義的同時不排除它有以“宗教”、“信仰”的本意進入商王的命名習慣,並且位列“第三”。對於這個問題不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能因為第一個原因就輕易拋棄這條線索。
我覺得以往在研究史前史時,人們過分強調“嚴謹”,過分注意學術研究方法在倫理層面的價值,惟恐被一些無聊的人指責為“牽強附會”、“胡說八道”,而不敢利用現有資料大膽試錯,輕易否定了一些本來已屬難得的證據,結果使得史前研究裹足不前。我再一次強調,史前研究由於資料難得,需要多使用所謂“牽強附會”的“加法”,而不要使用“嚴謹”的“減法”,否則就是自取滅亡,自尋短見。中國人恐怕過多注意“小心求證”這一端,而忘記要“大膽假設”了,這可能正中了朱大可先生所說的“中國史學界正在成為猥瑣考據或庸俗實用主義的天堂”的結論。
假如上面的“丁”大家認為是特例而不足為證,我們還有其他的例證可以繼續補充論證。假如僅只因為說服力薄弱而放棄這些證據,在我看來簡直是犯罪。其實中國“天干”的起源本身還是個謎,或許弄清楚“天干”的起源後,商王名字裡的“丁”的意義也就清楚了。
商王名字裡還出現了“甲”,“乙”,“丙”等一系列“天干”。按照張光直的一種推論,30位商王很可能並非出自嚴格的一個家族,而是幾個王族輪流執政,那麼被稱呼為“丁”的這個家族可以考慮來自一個家族之內,他們因為統一的一個信仰或者一個命名習慣而出現於商王的佇列之中。其他稱呼為“甲”的可以考慮有“太陽”崇拜,稱呼為“乙”的可以考慮有“蛇”崇拜,名字帶“丁”的一方面可以考慮是某種宗教的特指,比如“薩滿教”等。“干支”體系的運用被商的後裔非常看重,這似乎是一個與商朝基本同期而起的一個文化現象。
有關“丁”的疑問可以繼續留意,它不是惟一得到懷疑的問題。商王名字中還有更為驚訝的發現。把他們放在一起的時候再說他們是巧合似乎就說不過去了,因為太多了,加起來他們將是四個元素的巧合:兩個字以及他們的順序。
同時期葉門貴族和國王都有叫“祖”的習慣,比如葉門人說“祖·裡丹”,意思就是“裡丹”這個地區的“領袖”、“國王”等。“祖”的意思為“最高領袖”、“大酋長”等。商王裡面竟然有5人次以“祖”命名:祖乙、祖辛、祖丁、祖庚、祖甲。
“祖”的使用規律只出現於葉門人名的前面,而這5箇中國商王名字的“祖”竟然也全部出現在名前,兩地的命名規律一模一樣、分毫不差!“·”這個分字元是現代人發明的標點符號,假如商王知道我輩的標點使用方法,那麼以上中國商王的名字將是:“祖·乙”、“祖·辛”、“祖·丁”、“祖·庚”、“祖·甲”。繼續的推論是,中國在商朝期間有十個按照天干分出的不同地區或家族。實際上很可能是九個州圍拱於一個核心的王。
無論是“丁”還是“祖”其實都能看出來,這都不是商王的名字。除“湯”之外我們還知道“紂”實際上就是“帝辛”。所以上面提及的多是商王的封號,更能看出來“祖”實際上就是類似“大酋長”或“國王”的一種稱謂。我猜想,或許在商朝時期,某些“大酋長”具有祭司的身份,某些朝又沒有這個身份,所以他們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