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橄憔痛�34萬多斤”。
中阿之間最著名的聯絡發生在明朝,這也給許多人一種錯覺,以為中國人從明朝起才具有遠航能力,甚至以為兩地的聯絡從明朝才開始。或許“中國人”是缺乏遠航能力的,但是“腓尼基”人卻從來就不缺乏這一能力。1405年,鄭和率領62艘“寶船”帶領萬官兵到達了包括葉門在內的中東沿海。比較有意思的是葉門國王那思兒回贈中國明成祖的物品,除了其他珍寶還有“獵豹、獅子以及麒麟(長頸鹿)”。這些物品應該不屬於動物出口,而是“文化”引進。這種“文化引進”的源頭應該不是在晚近的明朝,而是2000多年前。中國並不生產獅子,但是早在漢朝獅子的形象就很普遍了。
中國與葉門的交往(2)
假如說“春秋時期”因為“上天變亂”造成中也交往的中斷是理論推測的話,那麼類似的情景有一個確切的記載可以進行比照。
鄭和七下西洋後,明朝國策變為“不務遠略”,突然實行了海禁。地中海沿岸歐洲國家如葡萄牙等卻紛紛在此時大舉“務遠”,侵入亞非國家。局勢不穩,中國與葉門的往來就此中斷。
假如不是距離今天很近,而且有文字記錄,我們也不可能對“鄭和下西洋”有所瞭解,即使是口口相傳恐怕也只能視為傳說。其實,即便是600年前的鄭和下西洋,也有許多需要清理的謎團,許多事實如今也變得“眾說紛紜”起來。相對應的,3000年前的歷史就更是一筆誰也理不清的糊塗賬了。但畢竟我們還有想像的翅膀與邏輯工具,多少英雄好漢用血淚寫就的歷史真相不容如此輕易沉淵。無論多麼困難艱險,一旦意識到這一任務,打撈歷史就成為我們這些後人不可迴避的義務。當然了,我作為個人更想知道:我從哪裡來。
今天我收到一封匿名讀者來信,在談了“民族文化的復興”以及對中外舊石器的特點進行比較後,他說:“另外,鄭和下西洋我認為是一次民族的自我確認,很明顯按歷史角度來說,在那個時代,很需要這樣一次確認。鄭和下西洋的時代是明朝,正是中國剛擺脫蒙古族的侵略,民族剛剛走上覆興,我想那個時代和我們這個時代有很多時代特徵是相似的,極其需要一次民族的自我確認,所以明成祖派鄭和下西洋,目地就是讓他搞明白我們的民族到底是不是偉大。現在,鳳凰衛視派船走原來鄭和的路,不也正是在做一次民族的自我確認嗎?但是很遺憾,鄭和沒有到達歐洲,他並沒有覺察到歐洲興起的可能。……這次長途跋涉,可以說是失敗了的,回來之後,中國依然在做自己大中國的春秋夢,直到清代。”我覺得這位讀者的心得很有趣。
“民族確認”,我想他可能把我的行為也歸類為“民族確認”了,因為他在上一封信中認為我的研究對於今天的“復興”是個貢獻,這很出我意外。近幾天我與一個自稱是“民族主義者”的年輕人由於工作的關係經常聯絡,他同樣對中國的“復興”抱著強烈的責任感,但是卻激烈反對我的研究,或者說他不能接受我的研究結果。他說即便我的結果是正確的他從情感上也不能接受,不過他捍衛我說話的權利。他還說,假如這就是科學,那他詛咒所謂的“科學”給他感情上造成的傷害。他大概只希望情感上的“復興”,認為科學可以不參與“復興”,或者說“復興”與科學發展無關。唉,假如他生活在古代有多好啊,那兒距離無情的科學還有一段安全的距離。我知道他首先是應該詛咒我的,因為他的一個偉大夢想在我的出現之後瀕臨破滅了,或者說受到了損害。月亮假如沒有望遠鏡那是多麼美妙的存在,科學使完美與古典浪漫受到了威脅。第一個踏上月球的科學家不知道是否聽到過來自月神崇拜者的詛咒。世界有衝突,此事古難全。我打碎了許多人的美夢,但是也有人以為我給他們開啟了另外的歷史浪漫旅程。
我確實處於越來越多的矛盾聲音之中,無論在宗教領域還是民族領域,或者學術領域,我不斷聽到截然不同的聲音,有把我當成當代偉大聖人的,也有把我當成討厭的學術騙子的。來信的讀者多數是讚揚我的,少數是批評我的,網路上的情形則相反,形成了鮮明對照。對這一反差我的解釋很簡單,給我寫信的人多半是我的真正讀者,因為他們寫信基本上都是開口就說讀了我的書云云,並且我的電子郵箱地址就附在書的《後記》裡。而網路上的人多半隻是看了幾眼網路新聞就開始發洩觀感了。我對此並不擔心,那怕只有一個人喜歡我的書就夠了,更不用說已經有那麼多的人在支援我期待我。同時,經過這些紛亂,我深切感到這個世界實際上是由截然相反的觀念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