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電腦後,我就再也沒有看見他去上過課,終日在寢室裡玩兒網遊,但是這哥們兒還不像我們是坐著玩,他是躺著玩兒,沒有錯,他特地搬到了下鋪,還買了個電腦桌把自己出去的道路給封死了,終日一絲不掛的捂在棉被中邊挺屍邊玩兒。
可以這麼說,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差不多他這三年的時間都是在被窩之中度過的,而且這哥們兒忍耐力超強,沒見他洗過被子,三年後他那一頭黑一頭白的被子儼然已經成為了我們男寢中一道獨立的風景,真是任窗外風吹雨打,我依舊雷打不動,當初我們都挺佩服他的,想想以前的那些革命老前輩們歌樂山下悟道,渣滓洞中參禪的境界也不過如
。
要畢業的時候更有甚者每當考試前經過這仁兄的寢室前都要進去參拜一下,點上三根菸以圖個好兆頭,那老哥哥不以為恥還反以為榮,連煙錢都省了。
直到畢業前夕,有一天我去外面澡堂洗澡,恰巧遇到了這位老兄出關的日子,可能他也準備要回家了吧,我才有性領略到了這壯觀的場面,大家都知道,去澡堂子難免能碰到個有紋身的社會人兒,可是那天我打眼一看,從背影上就認出了這位大哥,只是沒敢上前相認,因為那哥們兒一身漆黑的紋身。整的跟越獄似的,這個邪乎。
後來我才發現,原來這哥們兒並非是混社會兒了,而是常年下榻在寢室不洗澡的關係而形成的天然紋身,弄的我更加不敢上前相認了,只能縮在一個蓮蓬下裝鴆鵓。心中默唸道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那哥們顯然已經修煉到了一定的境界,對著別人的眼光不管不顧,依然十分受用的衝著澡兒,末了他又叫了個搓澡的師父給他搓後背,那搓澡的師父有四十多歲。也算是閱人無數了,但是那天一見到那哥們兒差點兒沒哭出來,這聲音可太虧了,都不知道要從哪兒下手,那老師傅只好哭笑不得的對那哥們兒說:“爺們兒,你這黑龍紋的不錯啊,在哪兒紋的?”
估計如果我要是聽到這種話以後,連鑽下水道的心都得有了,但是那哥們兒不一樣,畢竟平時受我們的香火也不是白受的,他輕蔑的一笑,頭也沒回的就對那搓澡師父說:“那啥,我是傷屆的大學生志願者,去了甘肅一年,那邊兒缺水
想當年這還只是我們茶餘飯後的笑料,沒想到今玉我也遇到了這種事情,弄的我這胳膊都不敢外露,生怕被別人認為是我太埋汰不講衛生,而我我也沒有那哥們兒的道行,讓我說我去甘肅我說實在是不出
。
而且更悲劇利出 我發現我這右臂上出現了這塊“汙垢後十分的吃驚心口欠我同時也覺得我的右臉有些不對勁兒起來,表情好像有點兒跟不上,於是我慌忙跑到河邊一看。他大爺的,一副一半兒臉吃驚一半兒臉木訥的表情浮現在了水面。
這可把我嚇壞了,怎麼會這樣兒呢?跟得了帕金森似的,不過還好,不到五秒鐘以後。我的右臉又恢復了正常,我快崩潰了,忙跑到那常天慶的身邊問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那常天慶冷笑了一聲後,對我說道:“哼小輩你以為你家師父我的神通會跟那些尋常仙家一樣麼?”
它告訴我,原來是它的本事實在太大,即使是借的仙骨,我的身體也沒有辦法完全的消化,所以右半邊臉的面部表情會出現延遲,這是十分正常的,右臉沒有完全壞死就已經是萬幸了。
聽到這裡我真的有想自己下河喝水的衝動了,不用這樣兒吧!我真的沒有想到,受了這老傢伙的仙骨以後,竟然還會有這種後遺症出現,一時間都快要崩潰了。本來我長的就挺對不起觀眾了,再經過這麼一搞,弄的跟濟公似的了,可讓我怎麼活啊!
一時間心情十分的不爽,便伸出了右手抓住了那棵大瑰樹,沒成想,只聽咔嚓一聲。我的手就跟抓到了一塊塑膠泡沫一般。那厚厚的樹皮竟然讓我抓下了一大塊兒!
我一半兒臉十分吃驚的望了望手中的樹皮,又望了望那常天慶,那雞蛋臉雖然我看不見它的表情,但是它的化身確實一臉狂傲的笑容,似乎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一般。
我心中十分的驚訝,不用這樣兒吧,拍電影兒啊!?
稍微一用力。那塊兒樹皮頓時被我掐碎了,我現在才明白,看來這老常確實不是啥一般的妖怪,果然極具攻擊力,那常天慶跟我說,它的仙骨和黃三太奶的不同,柳仙好勇鬥狠,所以此仙骨極具攻擊力,黑蛇之牙可以咬死靈魂。同時我右手的力氣也相對的打了起來。
發了,我望著這右手,心中只有這兩個字兒,哥們兒這回真的變強了,有了這隻又能救人又能害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