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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道,“很多人喜歡看兵書,兵書第一句便是,兵者,詭道也。要我說,詭道之上,猶有王道。便如陰謀之外,猶有陽謀一般。身份不同的人,道是不一樣的。二叔先時為家族著想,不能明示與李樵的關係。一則,是二叔的孝心;二則,也是二叔的身份尚有不足之故。我們為什麼會覺著江北嶺是個機會,不外乎是江北嶺有這個身份,他說的話,有人信,人們肯信。二叔為駙馬,你說的話,雖然沒有江北嶺的份量,但你的身份已經可以為李樵一事表明立場了。”

謝柏立刻就明白了謝莫如的意思,他還是第一次這樣直視自己駙馬的身份。是的,尚主之後,官場之路艱難是一定的,但是,駙馬這個身份本身就代表了極大的話語權與豁免權。何況,為李樵張目之事真說不到豁免權上去,李樵畢竟也是永安侯的長公子。謝柏道,“這倒是沒問題,北嶺先生講筵就是機會。”

“既然二叔肯擔此風險,再有兩人,這事便成了一大半。”

謝柏道,“蘇不語和李宣。”他們三人出面,幫李樵站穩腳跟是沒問題的。

“對。”謝莫如道,“北嶺先生畢竟只是白身,他不是薛易山,所以,他註定成不了決定成敗的關鍵。這步棋,要放後一些用,才有最好的效果。”就像太祖皇帝,江山打下來了,拿江北嶺做個牌坊。你愛做官也好,不愛做官也好,我開國皇帝的身份親自上門,延請三次。你死活不肯低頭,我也不殺你,你死活要走,那就走吧,咱送車送儀程。江北嶺因此名聲大噪,但,太祖皇帝禮賢下士的好名聲也傳遍天下。多少前朝那些不大貞烈的臣子就此低頭,繼續為東穆王朝服務。

謝柏素來善斷,他道,“就這麼辦。”

以往力有不逮,方會藉助外力。既有良機,他自當為其張目,何需再借他人之手。

☆、第61章 位子

謝莫如出了個好主意,但具體實施起來是需要技巧的。譬如,此事當然是由謝柏出現聯絡蘇不語和李宣,但,最終還是要李宣打頭兒比較好。畢竟,李樵是永安侯府的人。但,一切的前提得建立在李宣願意的基礎上,如果李宣不願意出頭兒,謝柏不介意由自己出面。

他會先徵詢一下李宣的意思,不過是給永安侯府一個面子罷了。

李宣別看性子似個麵糰兒,其果斷不在謝柏之下,他略思量一二便道,“這倒是極好的法子。”之後,一口應承下來,“多謝小姨丈,這事便由我來安排。”謝柏尚主後,兩家就是實在親戚了。

謝柏笑,“我是一葉蔽目,不見泰山,是莫如給我提的醒。”

李宣笑,“莫如妹妹委實智慧,我身在其中,竟不見大道。”謝莫如這法子,簡單的令人髮指,她直接指出,你們都是有身份的人,給李樵正名有什麼難的,你們表明自己的立場與姿態,就夠了。

這法子很簡單,卻又很不簡單。

就像謝柏先時做中人讓蘇不語同李樵在自家別院見面,還要謝莫如給他做掩護,不能叫家裡知道。李宣在他娘面前碰了壁也沒別的好法子。蘇不語直接就打上了江北嶺的主意。

這三人,其實都是天資出身俱全之輩。但,三人面對李樵之事時,都有實力不足之虞。要說沒想過聯手,這也不大可能,但先時,謝柏本身在家族中沒有話語權,他不能違背家族的意志對李樵之事表明姿態。而尚主之後,因時日尚短,謝柏短時間還沒適應駙馬的身份與權力。

謝莫如的話點醒了他。

他已是駙馬之身。

他已經可以表明自己的意志。

倒是蘇不語,聽聞是謝莫如出的主意,十分肉麻兮兮的表示,“妹妹這智慧,就是像我啊。”

李宣險吐他一臉。

李宣性子沉穩,關於這事,他還跟父親說了一聲。

永安侯聽後只是道,“你要為自己的所為負責。”

李宣道,“父親是不贊同……”他是家中的嫡長子,以後要承襲家業,並非沒有主見之人。而且,李宣性子相對於同齡人來說有些古怪,因為似他這般年紀的少年,大多都有些少年輕狂的毛病,但李宣已經很願意聽一聽長輩的意見了。

庶兄之事,就李宣本身也願意為李樵恢復名譽,他並非心胸狹窄之人,更何況,庶兄為不孝之人,他這個做弟弟的,又有什麼光彩呢?於整個李氏家族,都不是什麼好事。

李宣始終不解的是父親在庶兄之事上極度冷淡的態度,他道,“父親要是不贊同,總有些原因的,能跟兒子說一說嗎?”身為兒子,他當然願意聽取父親的意見,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