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給他一些解釋。
永安侯神色緩和,他悠然的將手裡的書卷合上,道,“阿宣,我沒有不贊同。只是給你提個醒,你已經長大了,你做出的每個選擇,以後都是你要負的責任。”
“你知道我們這樣的豪門與寒門區別在哪兒嗎?”永安侯溫聲道,“寒門面對的選擇很窄很有限,豪門不同,我們抬起腳,地上已蜿蜒出無數條的分岔路,要選哪條,你心裡要有數?”
李宣思量再三,終是道,“我覺著,在大哥這件事上,這樣做是對的。”
永安侯一笑,眉眼中閃過淡淡溫和,“那就按你的意思去做吧。”
北嶺先生來帝都是士子界的一大盛事,具體如何,謝莫如並不知曉,只是聽聞寧大人親自出城相迎,絕對是給足了北嶺先生面子。
謝柏只是告訴謝莫如北嶺先生在國子監講筵的時間,讓謝莫如準備與他一道去聽一聽北嶺先生的講筵而已。
謝尚書知道後只說了一句,“換身男孩子衣衫。”
謝太太私下問謝尚書,“莫如去國子監妥當麼?那是讀書人去的地方,而且是人家大儒來講學,我總覺著女孩子去不大好。”
謝尚書道,“在家裡繡花兒好,她肯麼?”
謝太太嘆一聲,“也是。”謝莫如很明顯不甘蟄伏的,不讓她去,她興許弄出別個動靜,更叫人提心吊膽,索性隨她吧。
謝莫如沒想到她已令謝尚書謝太太如此憂愁,不過,即使想到,她也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她與謝家,總歸是利益一致的,謝尚書認為她行事不會給家族帶來危機,自然會坐視容忍。至於擔驚受怕之類,想最終得到好處,難不成一點兒代價都不付?世間沒有這等好事。
想從謝莫如身上收到回報,就得允許她做一些事情。
這是雙方共有的默契。
北嶺先生的第一場講筵正好安排在休沐日,故此,愈發格外盛大。
謝莫如身著寶藍長袍,坐在謝柏身畔。謝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