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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了,愛往哪兒飛往哪兒飛吧。”

“你是因為卿卿的孃的事情,我那麼說所以生氣嗎?”別、別用這種語氣說話,我會心疼。

“啊!差點忘了我這次來的正事了,你們的家事看來也沒有我能插入的餘地。”玉郎起了身鑽進床簾裡,“我辦完事就回來。”說罷親了親我的額頭。

因為隱約看見顏焱墨蘭色的袍子,我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卻聽到玉郎的一聲輕笑,我微微抬起頭,只看見他嘴角帶著輕浮的笑。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以後再回想起來的時候,我總想,如果當時能不那麼懦弱,看看玉郎,也許他的結局也不會那樣。

‘你害了他一輩子。’面對絡霜這樣的指責,我無法反駁。

‘噠噠噠’繼腳踏在木地板上的聲音之後是‘吱呀——’的關門聲。

總覺得,房間裡的溫度好像一下降下來了。

我用手捏住泛著冷汗的雙腳。

“我說過的吧,我說過很多遍了吧!你別想扔下我!我說過的話,為什麼你從來不會記在心……裡。”

“唰——”床簾被扯下,不!應該說是‘遮羞布’被扯下來了。

床鋪上一片狼藉,月白色的絲被上有被掩蓋掉的精斑的痕跡,但卻四散著血跡,有我的也有玉郎的。除了肩膀,他的後背也應該被我抓到不行。疼痛中我好像還踢了他好幾腳,既不清了。

在顏焱詫異的目光中,我漠然的七想八想。

“我不行嗎?”顏焱慢慢地爬上床,“顏落白,既然你連卿卿的娘都能選,為什麼不選我。”

他用絲被把我包起來,把臉架在我的肩膀上,“我只有你啊。你有玉郎有孔家那對父女有一群學生,但我只有你啊。從你把我從那個竹筐救出來開始,我就只有你啊。”

說謊!說謊!說謊!

你只是害怕而已,只是雛鳥離巢總帶著一些忐忑而已。當你真的離開我,開創自己的天地的時候,就反而會覺得,我是累贅了。

你已經那麼覺得了不是嗎?我知道的,我能感覺得到的!

“……”

我啃咬起了嘴唇。是想相信顏焱的話,還是不相信他的話,我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比較傾向哪一邊了。

“這樣說也不行嗎?我已經那麼示弱了也不行嗎?還是那個錢玉郎重要嗎?跟我一起待著的四年,我就一點都不值得你眷戀嗎?”

一股鐵鏽味湧上喉頭。有什麼從嘴角留下來,我摸了下,是口水。

“好!你好!顏落白,你好!”

顏焱的語氣既能稱得上冷靜,但我又能從他這種口氣裡感覺到憤怒。

他下了床,走到我看不見的地方。

“當年欠你一條腿現在還你。”

然後是一種錦布撕裂的聲音,還有讓我徹底失去自制力的濃重血腥味。

“咚……”顏焱抱著左腿倒在地上,地上好像是有水瓶打翻了一樣蔓延開的水跡。

真的,只有我這個傻人才養的出這種傻兒子。

第二十八回

身體已經不像剛剛睡醒那個時候那麼僵硬了,痛楚也好像已經習慣了。

那令人忍不住屏息的血腥氣,讓我僵直在當場。

我慌忙把絲被扯下蓋住的他的傷口,我甚至都不能好好控制自己的手腳了,他們不像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了。

“不行!”停下來、停下來!別流了!在這樣流下去,他會死的!“我去叫人。”

“你敢!”手臂被抓住了,顏焱用像是要把臂骨捏斷的力氣把我抓住了。“你要敢出去叫人,就算大夫來了,我也寧願這樣流血流到死!”

“你、你不要再這個時候任性好不好!你會沒命的!”為什麼,為什麼他要在這個時候固執呢!有什麼事非要用自己的命開玩笑!他以為他自己是貓有九條命嗎?!

看呀,嘴唇都開始發白了。

“我冷。”他用被子包住我跟他,就像他小時候,寒冬時節,我們只有一條漏棉花的被子,我們時常會這樣抱在一起取暖。

只是那個時候,是我抱住他,現在……他用他單薄的身板竭力把我圈在懷裡。

那種感覺……跟玉郎不一樣。

如果說被玉郎抱著的時候,是沒辦法推開他的手,顏焱的話,就是不想推開。

我想被他抓著。就這樣抓著,不要放手。

“你會死的。”

“你不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