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極力攔阻你。我總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對你的言行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你竟揹著我做了那麼多無恥的事……你知道我最介意的是什麼嗎?數十年夫妻,你卻早忘了結髮的情分,一個女人可以容忍自己的丈夫有任何缺點,甚至可以容忍他喪盡天良,卻決不能容忍他的背叛。如今你這般模樣,我不殺你也有別人殺你,你應該清楚這世上並無僥倖之事。”
青冥子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彷彿在說“原來如此”。他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一手忽地用力抬起,向胸前劍尖拍去。那劍受力後自他背後穿出,一股血箭狂噴,他的頭便擱在司辛夷肩上,了無氣息。
司辛夷平靜地合上他的雙眼,說道:“何苦如此?”
青靈兒呼叫道:“爹!”
“師姐,師姐!”秋漸濃接著驚呼,只見司辛夷口角邊沁出血絲,緩緩閉目。
“娘!”青靈兒陡然遭逢變故,一時沒了主張,只是哭個不停。雲嶺派眾人圍了上去,石羽媚抱著青靈兒泣淚安慰,青靈兒卻掙脫她的手抱著父母的屍首,不停的叫喚,直叫得聲嘶力盡,淚水乾涸。
雪山的風吹過來,未吹散天空雲翳,卻吹得人顏色慘淡。
正文 第二十九章 魔掌再現
雲嶺派剩餘弟子逐漸撤去,李端立於青冥子與司辛夷的身邊,心中說不出的難受。石羽媚扶起青靈兒道:“靈兒,回去吧。”這句話自她口中說出來,平添了無限悲涼。
青靈兒柔弱地抬起頭,悽然地向前看,對著秋漸濃喚了一聲:“小師叔。”
“靈兒,你節哀。”秋漸濃想了半天無話可說,只說了這麼幾個字。
“是我爹爹欠你太多。”青靈兒幽幽地帶著苦澀。她看著同門將父母的屍首抬走,臉上卻涼涼的沒有新淚流出,片刻間這笄齡少女倒顯出異樣的堅強來。“小師叔,你也節哀。”她轉身踽踽地獨行於同門身後。
李端看著青靈兒的背影,喃喃地不知說了句什麼,又轉頭向秋漸濃看了一眼,說不清是責難還是歉疚,但陌生得不似相識。他終於也帶著剩餘門人離開了。
石羽媚待眾同門走得了無影蹤,方對秋漸濃道:“小師弟,你可還好?”
秋漸濃笑一下:“有什麼好與不好?”他極少會笑得這麼牽強。
石羽媚微低了首,看著自己杏黃繡鞋的足尖,一對蝴蝶在鞋尖兒振翅欲飛。她便想起少時在蝴蝶泉邊的嬉戲,轉眼過了二十年,蝴蝶泉邊勝景千古不變,人卻已變了。她幽然道:“小師弟,我還記得當年我們偷溜下雪山,去蝴蝶泉邊捕捉蝶兒。四月間,合歡樹上掛滿了一串串的蝶兒,看見人也不會飛去。那些日子,我此生再也沒有過。”她抬起了頭微笑道:“我該走了,你要好生保重。”
“是,師姐。”
“公子,韋……那孩子不見了。”宋琴和走上前小聲道。
秋漸濃一驚,轉過頭去。一片混亂之中,根本無人有餘暇去看顧韋海顏,現在才發覺果然不見了他的蹤影。
“他一個小孩子,不會走遠的。”石羽媚走了幾步,聽得此言又回頭說道。
秋漸濃苦笑了一下,想起顏若朱的慘死,不免對韋海顏極為負疚,焦急起來,四下裡張望著。
“怎麼辦?”宋琴和問。
“四下去找。”
宋琴和應了,立即前去尋找。
石羽媚道:“小師弟,你莫急,我回去召弟子幫你一同尋找,我們究竟對雪山一帶路徑熟悉,待找到後再來告訴你。你們在山下昇平縣等便是。”
秋漸濃從未覺得如此心亂如麻,此際也只得束手無策地點點頭。
法渡方丈上前道:“令郎雖然年幼,但生性機靈,並非尋常孩童可比,秋施主且先安心。老衲先請各位武林同道相助尋找便是。”韋海顏頑劣無比,在不平門時也在嵩山上下到處玩耍亂躥,韋不平無論如何也管不住他,嵩山與少林的人都對他十分熟悉。
“謝過大師。”秋漸濃聽他口中說出“令郎”兩字,覺得滑稽尷尬無比,更平添了幾分煩悶抑鬱。他轉頭見公孫二孃正看著他,張一下口,居然說不出話來。
公孫二孃卻向他婉然一笑道:“我們先去昇平等訊息吧,你應當先歇息一下。”她深知秋漸濃現在心情極其不佳,對他的尷尬便佯作不知,免得越提越令他難堪。秋漸濃點一下頭,隨她慢慢走著,耳際聽得法渡方丈在發起中原群豪一同尋找韋海顏。他連說話都覺得費力,便也只得由他們安排。
魏棋風上前問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