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見那一邊火光沖天。她心中暗道一聲糟,正欲飛身前去。
卿笛的身後悄然出現一個身影,一掌劈在她的後頸上,那人喃喃自語道:“我怎會讓你去送死?”
☆、第貳拾捌章 順水情之祈求(1)
04
夙淮將柳韻和南初安置好後便去了那火光沖天之處。他隱了身形,站在祥雲之上俯瞰兩軍,一面靜觀其變,一面等著卿笛過來共商對策。畢竟這是凡塵之事,她要比他懂得多。
林彥騎在馬上,他手裡拿著一個韁繩。那韁繩系在一個女子的手腕上。想必是一路上走了許久,她的臉色甚是蒼白,嘴唇乾裂。她口中呢喃著,水,水。林彥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在他的眼中這個婦人的命彷彿只是草芥。
林茨和慕容夜玄二人也是看見敵軍火光漸進時才帶領著一隊人馬出了軍營。在才建不久的城門前停下。與幾百米外的大軍對峙。
晃眼一過便是數個時辰。
林彥這時才悠悠然開口,道:“林將軍,你若是想要回你的夫人,便將慕容夜玄和南初這兩個逆賊交出。太后娘娘可以饒你不死。”
“逆子,那是你娘。”林彥這話委實是將林茨氣的不輕。他的兩撇小鬍子顫抖著,拿著長槍就欲衝上去結果了林彥。慕容夜玄一句“請將軍以大局為重”生生地阻止了林茨的動作。林茨唯有懊悔的嘆息一聲,收了長槍退回方才的位子。
林彥那邊又傳來一聲輕蔑的笑,道:“逆子?這兩字最不配對我說的人就是你。林茨,你有什麼資格?這個女人,怎配做我林彥的孃親。”
林茨握住長槍的指關節泛白,他卻不再言語。只是狠狠地看著林彥,彷彿隨時都會將林彥生吞活剝了似的。
慕容夜玄的目光掃在兩人的身上來回了數次。他笑了笑道:“將軍何須這般盛怒。若是如此,將軍可是中了敵方的計。一切皆如方才,待主公來了方可做定奪。”
林茨恍然大悟,他慢慢地平息著胸腔中的怒火。想來是出來之時便沒有見到過南初的身影。林茨俯身吩咐了幾個探子前去尋找南初。
一個探子又一個探子來報,林茨臉上的焦灼愈加的嚴重。再探,再探,這南初怎會不在軍營之中。那些人到周邊也去找過了皆是未果。林茨的心中有些許不安,他又附耳同慕容夜玄交代了一句,就要策馬回營。林茨身後的一隊人也有要跟著他回營的動向。
慕容夜玄出、抬手阻了林茨的動作,道:“將軍,不急。夫人此刻還算是好。”
“軍師何出此言?”林茨皺著眉看著慕容夜玄。他又看了看徐氏現下的處境,委實是和慕容夜玄的“很好”不大沾邊。
慕容夜玄並未作答,他始終含笑看著寧太后和林彥二人。他倒是要看看面對南初的遲遲不出現,她會有什麼動作。
許是慕容夜玄的目光壓迫感過於強了些,寧太后的馬兒有些焦躁。那馬不受控制的在那邊走來走去,寧太后稍一不慎便會被摔下來。
林彥大約是騎馬的好手。他翻身下馬,在寧太后的馬耳邊低言幾句,又摸了摸馬兒的鬃毛。馬兒漸漸的安靜了下來。林彥衝寧太后溫柔一笑,沒了往日那般的玩世不恭。隨後他回了自己的馬上。慕容夜玄略施小計就讓林彥在大軍面前醜態盡顯。寧太后下意識地去扶了林彥一把。
這樣一個尋常的動作落在林茨和徐氏的眼中,登時讓二人面如死灰。
慕容夜玄道:“太后娘娘和林將軍的感情委實是好啊。”
這話說的輕鬆,讓寧太后的動作一僵。她勉強地笑了笑,道:“軍師多慮了,哀家不過是看林將軍摔倒有損我大軍形象,方才出手拉了他一把而已。”
急忙地辯解,有些語無倫次。卻讓慕容夜玄的笑意愈深。
“哦?是嗎?”這一句似有別的深意。慕容夜玄調笑地看了二人一眼,“林將軍,這裡,我便交與你了。我去瞧一瞧主公現在何處。”
林茨思量許久,還是應了下來。
慕容夜玄隻身策馬離開。他亦是如方才在軍營裡轉了許久,除了守衛計程車兵倒是沒有看見其他的人。心中微微煩躁,他從地上拾起一個石頭就向遠處的一棵樹砸去。
“何事竟然讓公子這般煩躁?”
聞聲而回頭,聲音的主人是一個粉衫女子。粉衫女子的面容同柳韻有六七分相似。她的眼中寧靜像極了生產完南齊後的柳韻。女子的發僅用一個銀步搖綰住。步搖上墜下的瓔珞垂到肩上,有的瓔珞頑皮地勾住女子的髮絲。微微的凌亂配上她的容顏與這一身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