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卿笛念訣佈下一個結界,她只肖動一動小指頭便讓所有的箭都回去。她的眼冷冷地劃過每一寸土地,卻是不敢輕舉妄動。方才已然那樣做,若是真的人,怎會一點聲響都沒有?唯怕這些都是幻想。這施法的人的靈術,大抵是在卿笛之上的。
從空中傳來一陣空靈的笑聲,盡是對卿笛的諷刺。那女聲道:“麒麟仙閣閣主,也會落得今日這樣一個下場。可悲,可悲啊。哈哈哈……”
“是你?”
卿笛只感覺自己的靈術正在一點一點減弱,看來,這一次是有人料定她會來這裡,佈下了陷阱。若是不快些帶著難處和柳韻離開,怕是三個人都無法離開這裡。卿笛的眼神凌厲地看著一處,那裡似有一個女子在跳舞。卻因距離太過遠,卿笛並沒有能辨識的清楚那女子跳的是何舞。隨後,不禁意地看了一眼,卿笛心中忽然警鈴大作。
這是兔族獨有的嗜血舞。
“是她?不會有錯。”卿笛喃喃自語道,唇角揚起一個絕美而嗜血的微笑,“只是,太低估我柳卿笛了。”
卿笛將所剩不多的靈力鎖在體內。
柔和的月光,照在血流成河,滿地橫屍的地上,血忽然便成如螢火蟲那般的星光。照在卿笛的臉上,那樣絕美的臉龐讓這樣柔美的月光都黯然失色。卿笛亦是翩遷起舞。那點點血光冉冉升起。微弱的光慢慢地,慢慢地聚集在一起。圍繞在卿笛的周圍,最後聚成一束光,朝那起舞的女子打去。眨眼之間,那一抹身影碎裂。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迴盪在山腳下,驚起不遠處的林子的鳥兒悲鳴。
看見逐漸少去的箭,卿笛抹了抹額角的冷汗,唇角溢位一抹笑意。
卿笛旋身落地。她用靈術幾喚南初,才讓南初的眼瞳漸漸的聚了神。他木楞地看了看懷中早已陷入昏迷的柳韻,又扭頭看了看四周早就橫屍計程車兵。南初看著卿笛,撇了撇嘴,宛若孩童一般哭了出來。
“你、你、你別哭啊。”這可是弄得卿笛束手無策。
即便是再怎樣棘手的天下事,卿笛總是會尋到最好的法子去解決。可是,名震四國的鎮國公主惟獨對十歲以下的孩童毫無法子。尤其是當孩子哭泣時,更是令卿笛頭疼不已。這數月,南齊大多數時候都是跟著夙淮。卿笛有些過意不去,便是包攬了妖族中的大小事務。
想著平日裡夙淮是怎樣哄南齊的,那些話從卿笛的嘴裡說出來便也就不是那樣的滋味了。一番折騰下來,卿笛虎了臉,道:“若是你再哭,我就把你丟在這裡喂狼。”
聽著卿笛兇巴巴的話,南初可憐兮兮地看了卿笛一眼也不再大聲哭。轉做小聲的抽噎更是讓卿笛受不住。她沒了法子才念訣叫來夙淮。
夙淮沒有三兩下就將南初哄得服服帖帖的。
夙淮抹了一把冷汗,不自然的笑了笑,道:“這失去意識的南烈皇當真是要比尋常的孩童難弄的多。”
“失去意識?”卿笛皺眉。南初的功夫不算是差,方才她用靈術探過,南初的內力深厚。不該是這般容易就被擾亂了心智。可是看他這幅模樣,委實是過了些。
夙淮摸了摸鼻子,道:“無事,不過是看著這韻公主突然為南烈皇擋了一箭,這讓南烈皇一時有些反應不大過來罷了。過上幾日便會好。”
卿笛懸著的一顆心落了下來。她又是想到了什麼,道:“南初為何這般晚了會帶一隊人到這裡來?你在軍營那邊可有什麼探出什麼?”
夙淮聞言,細細想了想,又搖了搖頭。
卿笛亦是顧著同夙淮打探著軍營中的情況,並未注意到柳韻的體內殘留的靈力正在一點一點流逝。待卿笛注意到時,柳韻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她一面用靈術鎖住柳韻體內剩餘的靈力,一面用靈術將流出柳韻體外的靈力凝聚在一起,裝入一個錦囊之中。
“夙淮,南初和皇姐,我就拜託你了。”
“好。你且放心。”
當將所有的靈力凝聚在一起,卿笛的臉色蒼白勝過柳韻,她給了夙淮一記虛弱的微笑。將那二人交付給夙淮,她拖著自己疲憊的身子去飛去方才那個女子跳舞的地方。
卿笛蹲下,仔細地檢視著這裡的土壤。並沒有人在上上面踩踏過,就算畫錦的身子在怎樣的輕盈,畢竟是將自己的靈體藏在肉身當中。若是在這樣的地方跳舞,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下。唯一可能的便是,方才那跳舞的,不過是一個幻象。卿笛屏息凝神,用靈術探去,果然還有殘留在這裡的靈氣。她又起身道周圍轉了一轉,並沒有看見什麼人來過的痕跡。
卿笛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