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轉身準備回長樂宮歇息。許岑顫顫巍巍地說道:“皇上請留步。殿下有東西留給您。”
許岑急急忙忙地從地上爬起來,進蘭裕殿取出一個黃布包著的盒子。將這盒子舉過頭頂。宣墨疑惑地開啟盒子。如此之大的盒子之中僅僅只放了一張紙。宣墨將信將疑地將紙拿起來。赫然是卿笛親筆。
“皇后姜氏,本為靜廉王姜晨之幼女。本宮念靜廉王教女有方,且姜氏性子天真,端莊賢惠。遂,擇其入主中宮。姜氏入主中宮數月。有被皇后賢淑之德,故念其年幼,遂奪皇后位。降為賢妃,剝六宮掌勢之權。於三日內,遷離未央宮。若有不從,定斬不赦。擇墨侍妾江氏萱兒加封為正一品淑妃,賜協理六宮之權。柳卿笛親筆。”宣墨一字一句唸了出來,有瞧見有卿笛的印鑑以及皇后的鳳印。應當是錯不了的。
看著一封書信,宣墨恍然大悟。靜廉王姜晨這數十年來一直有心要同皇家聯姻,藉此穩固自己的地位。怎奈這正室和妾室生了數胎都是男孩。好不容易取了個小妾誕下女孩,自然是寵的沒了個邊。待姜環到了歲數,就急著送入了中宮。也是難怪前些次那樣冒犯卿笛。卿笛絲毫不追究。內廷前朝,這靜廉王終究是沒有卿笛計劃的長久。
再瞧那姜環的臉色,不可謂是慘白。勉強靠著身旁的嬤嬤才能站得穩當。
宣墨道:“姜環,這是你咎由自取。”將那張紙甩在姜環的身上,宣墨就進了蘭裕殿。
姜環雙手顫抖著將紙拿起。那上面的白紙黑字,鮮紅的印鑑刺痛了她的雙眼。她想要將這紙撕毀。奇怪的是,這紙看似柔軟實則堅硬至極。怎麼做都是徒勞。姜環的情緒似是有些崩壞。貼身伺候她的張嬤嬤連忙帶著其他幾個宮女將姜環帶回了未央宮,又是宣了太醫。太醫說了無事,張嬤嬤才放下了心來,差遣另一個從王府帶來的陪嫁丫頭杏兒回王府將這一事告知於靜廉王。
這一段時日,註定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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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拾玖話 初相見之妃位(2)
靜廉王府。
靜廉王聽完杏兒的一席話,一個拳頭砸在書案上。大約是氣急了,那看人的眼神都有些駭人。杏兒將眼神投去一旁悠閒地喝茶的白荷,眼神傳的眼睛都快抽筋了。白荷才悠悠然地放下手中的茶杯,開口道:“王爺,何必這般動怒,傷到了身子,可是不好的。”白荷扭著腰走到靜廉王的身後斜側,為他捏肩捶腿。
靜廉王厭惡地拂開白荷的手,怒道:“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
白荷冷嗤一聲,道:“王爺不是已經將環兒送進了中宮麼?還怕什麼?”她不屑地瞟了眼靜廉王。靜廉王的心,這王府上上下下何人不知。將那被寵壞了的丫頭送進中宮,都數月了還是相安無事。白荷真是不知道應該在說些什麼。
白荷便是姜環的生母。自打姜環順利入主中宮後,她便是靜廉王府中最受寵的妾室。如今一下子成了國母的親生母親。這白荷在王府不僅吃穿最好,近日,倒是不大將王妃放在眼中。這倒是讓白荷在這王府樹立了不少的敵人。
“送進中宮就相安無事了。”又是想起方才杏兒說的那些話,又是一個拳錘在書案上。
這柳卿笛,當真是死了還操控著這東程的一切。
“王爺,你還想這麼多做什麼?”白荷不以為然,“那柳卿笛不是已經死了嗎?你還怕她做什麼?”至於此,白荷著實是有些瞧不起靜廉王。這柳卿笛的印鑑都讓柳謹一行人帶了回來,她死了還會有假麼?而這靜廉王則是派了好幾撥人前去南烈國打探。探子回的信兒都一樣,鎮國公主已死,屍身不知何處。
靜廉王嘆息,道:“擔憂?這柳卿笛陰險狡詐。若是她這樣就死了。也枉費她掌控東程國這樣多年。本王只怕,這是一出空城計啊。”
那一年,柳卿笛初登大位,她不過八歲的年紀。小小的女娃一手掌控著東程命脈。到底是有許多人不服的。明的暗的,不知多少次都要置卿笛與死敵。末了,末了,倒是柳卿笛沒啥事情。那些人一個個的進了閻王殿喝茶。
那時的靜廉王也不是沒有想過取而代之。而後來的許多年,不論他做什麼彷彿都在柳卿笛的掌控之中。世人都說,薑還是老的辣。這話,放在卿笛的身上大約是不成立的。在東程,哦不,乃至於整個天下,每一件事似乎都逃不過卿笛的掌控。十多年,靜廉王終於等到了這樣一天。只是這橫空出現的詔書讓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