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菊和趙自龍的床上鏡頭,看著他們兩人翻江倒海時那和諧與默契的德行,宛如一對相愛已久的老夫老妻。
“他們在泰國就是一對了。只是沒正式結婚。”方子洲解釋著。
“李雅菊也是泰國人!”
“泰籍華人。如果和趙自龍沒這層親密關係,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攬住公司的財務大權。”
“那李雅菊……”我本來想談論一下李雅菊和黃藝偉的曖昧關係,但是,我忽然感覺這些事兒既齷齪又無聊,就沒開口。
方子洲終於沒再找出其他的錄影帶給我看,他大概以為在我面前已經炫耀得夠了,不想讓他自己的秘密全部暴露在我的面前,以使他在我面前失去神秘的光環。
我倆重新擠到小木房雙人床上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鐘了。樓下已經沒了食客的喧鬧,四周也死一般的寂靜,彷彿整個薇洲都已經睡熟了。
方子洲重新燃燒起慾火的時候,我故意逗他:“咱們的第一個關鍵點是:分行原來的銀鵬公司獲得的高息是否都成了改善職工福利的小金庫,王學禮自己到底裝了多少錢。”
此時的方子洲慾火中燒,早已經宛如大海里的船,要揚帆猛進了,哪裡顧得上細想我的問題,支支吾吾地含糊道:“一部分進了分行小金庫,一部分讓王學禮、耿德英私分了。”
我依然有意逗他,作為對他不把我當回事,一天到晚鬼鬼祟祟的報復:“咱們的第二個關鍵點是:王學禮為啥子從泰國回來就把這賬外經營的屎屁股重新亮給愛農資產公司而不直接核銷。”
“王學禮和耿德英被境外的趙自龍一夥拿了把柄,當然,現在又從趙自龍那裡拿了好處,不得不為,何樂不為!”
方子洲見我還要逗他,終於告饒了:“行啦行啦,以後我不幹偷窺的事兒還不行?”
我終於放了他一馬,讓他的船兒駛進了我溫溼的港灣。“你說話算數嗎?”
他立刻得寸進尺了:“這兩個關鍵點基本都找到了。幹完這一票,等這幫子人腦袋開了花,我就解甲歸田,和你建一個安樂窩。”
他的話音未落,我的手機卻響起來。
“別管它!”方子洲正在興頭上,把我的手機推到了一邊。
“不行,萬一有重要的事兒呢。”我還是艱難地把手機摸回來。
“Darling美眉,我是黃藝偉呀!”對面的聲音嗲聲嗲氣的,連方子洲都聽出一些味道了。
“你有啥子事情嗎?”我冷漠著語調,十二分地不耐煩。
“晚上有伴兒嗎?我可依然是byfree的喔!”黃藝偉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羞恥。
。。
第二十六章 血證(4)
“有!我丈夫也來了。他就在我身邊,要不要和他聊兩句?”
方子洲詫異道:“誰?”
我有意噁心這個“萬女迷”,有意讓方子洲的聲音順著手機傳到他的耳朵裡。我這一招果然奏效,黃藝偉驚詫萬分,語氣裡充滿了失落和無奈:“怎麼,你已經結婚了?章總怎麼還告訴我你是個singlegirl(單身女孩)呀!”
“沒事兒?再見吧!”我像躲蒼蠅一樣趕緊掛了手機。黃藝偉的心靈,大概是受了我有老公事件的打擊,再也沒打電話過來。
“你又有了追隨者?”方子洲已經沒了男人的勇武,躺回了他原來的位置上,把不高興寫在臉上,帶在聲音裡。
我笑了:“這不能怪我吧?我的態度你已經看見了,把你當人體盾牌,把色迷男人一概拒之盾外。”
方子洲也睿智,更有上海人的精明,他自然能判明我的立場、我的心,於是,他自我解嘲道:“剛才我說到哪兒了?”
我應和道:“你說,你幹完這一檔子,就解甲歸田,和我建一個安樂窩。”
當我倆為將有一個安樂窩的美好前景而感動而動情的時候,狂吻開始了。在一口氣裡,就彷彿重遊了我倆第一次來到過的那個虛無縹緲的極樂世界。只是這次,除去那茫茫的虛幻,似乎又增添了一些空靈感,是牙齒莽撞相碰的撞擊聲嗎?
“討厭,你把我的嘴搞破了。”我輕聲嬌嗔道,嘴角真的沁出一絲鮮血。
“對不起。可誰讓你剛才抻著我來的。”他的額頭汗津津的。
而後,我倆又重新開始了覆雨翻雲。彷彿久聚的烏雲,憋足了傾盆的雨,在本已汪洋的花園裡,伴隨著天上、地下的狂風,瘋狂、肆虐地潑灑著。那交融的水,鎖住了天,勾住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