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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脫口道:“雪衣人!他怎地也來到了江南?”

西門鷗頷首道:“我只見他兩道眼神中像是藏著兩柄利劍,直似要看到別人的心裡,再

見他這種裝束打扮,便已知道此人必定就是近日江湖盛傳劍術第一的神秘劍客‘雪衣人’,

才待問他此來何為,哪知他卻已冷冷地對我說道:“閣下就是江南虎丘西門世家中的西門前

輩麼?’”

柳鶴亭劍眉微皺,心中大奇,他深知“雪衣人”孤高偏傲的生性,此刻聽他竟然稱人為

“閣下、前輩”,這當真是前所未有的奇事,忍不住輕輕道:“這倒怪了!”

西門鷗介面道:“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我心裡也吃驚,不知道他怎會知道我的姓名來

歷,哪知他根本不等我答覆便又介面道:“閣下但請放心,令媛安然無恙!’他語氣冰冷,

語句簡單,然而這簡短的言語卻已足夠使我更是吃驚,連忙問他怎會知道小女的下落?”

柳鶴亭雙眉深皺,心中亦是大惑不解,只聽西門鷗接道:“他微微遲疑半晌,方自說

道:‘令媛已從我學劍,唯恐練劍分心,是以不願來見閣下,’我一聽這孩子為了練劍竟連

父親都不願再見,心裡實在氣得說不出話來,等到我心神平復,再想多問他兩句時,他卻已

一拂袍袖,轉身走了!”

柳鶴亭暗歎一聲,忖道:“此人行事,還是這般令人難測——”又忖道:“他之所以肯

稱人為‘前輩’,想必是為了那少女的緣故。”一念至此,他心裡不禁升出一絲微笑,但微

笑過後,他又不禁感到一陣惆悵的悲哀,因為他忍不住又想起陶純純了。

西門鷗吸了口氣,介面說道:“我一見他要走了、忍不住大喝一聲:‘朋友留步!’便

縱身追了過去,他頭也不回,突地反手擊出一物,夜色中只見一條白線向我胸前‘將臺’大

穴之處擊來,力道似乎十分強勁,腳步只得微微一頓,伸手接過了它,哪知他卻已在我身形

微微一頓之間,凌空掠過十數丈開外了……”

他微喟一聲,似乎在暗歎這白衣人身法的高強,又似乎在埋怨自己輕功的低劣,方自接

著道:“我眼看那白色人影投入遠處黝暗的林木中,知道追也迫不上了,立在船舷,不覺甚

是難受,無意間將掌中的暗器看了一眼,心頭不覺又是一驚,方才他在夜色中頭也不回,擊

出暗器,認穴竟如此之準,我心裡己是十分驚佩,如今一看,這‘暗器’竟是一張團在一起

的白紙……”

柳鶴亭微微頷首,截口嘆道:“論起武功,這雪衣人的確稱得上是人中之龍,若論行

事,此人亦有如天際神龍,見其首而不見其尾。”

惺惺相惜,自古皆然。

西門鷗頷首嘆道:“我自然立刻將這團白紙展開一看,上面竟赫然是小女的字跡:她這

封信雖是寫給我的,信裡的內容卻大都與你有關,只是你見了這封信後,心裡千萬不可太過

難受!”

柳鶴亭心頭一跳,急急問道:“上面寫的是什麼?”

西門鷗微一沉吟,伸手入懷,取出一方折得整整齊齊的白紙,他深深凝注了一眼,面上

神色一陣黯然,長嘆道:“這孩子……這就是她留下來的唯一紀念了。”

柳鶴亭雙手接過,輕輕展開,只見這條白紙極長,上面的字跡卻寫得極密,寫的是:

“爹爹,女兒走了,女兒不孝,若不能學得無敵的劍法,實在無顏再來見爹爹的面,但女兒

自信一定會練成劍法,那時女兒就可以為爹爹出氣,也可以為‘西門世家’及大伯父復

仇………

柳鶴亭呆了一呆,暗暗忖道:“西門山莊的事,她怎會知道的?”接著往下看去:“大

伯父一家,此刻只怕已都遭了‘烏衣神魔’們的毒手,柳鶴亭已趕去了,還有他的新婚夫人

也趕去了,但他們兩人卻不是為了一個目的,他那新婚夫人的來歷,似乎十分神秘,行事卻

十分毒辣,不像是個正派的女子,但武功卻極高,而且還不知從哪裡學會了幾種武林中早已

絕傳的功夫,這些功夫就連她師傅‘無恨大師’也是不會的,有人猜測。她武功竟像是從那

本‘天武神經’上學來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