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了‘天武神經’的人,每隔一段時日,就會突然暈倒一
陣,是以她便定要找個武功高強的人隨時隨地地保護著她……”
柳鶴亭心頭一懍,合起眼睛,默然思忖了半晌,只覺心底泛起了一陣顫抖。
他想起在他的新婚次日,陶純純在花園中突然暈倒的情況,既沒有一個人看得出她的病
因,也沒有一個人能治得好她的病,不禁更是心寒!
“難道她真的是因練過‘天武神經’而會突發此病?……難道她竟是為了這原因才嫁給
我……”
他沉重地嘆息一聲,竭力使自己不要倒下去,接著看下去:“又因為她行為有些不正,
所以她選擇那保護自己的人,必定還要是個出身名門、生性正直的少年,一來保護她,再來
還可掩飾她的惡行,譬如說,武林中人,自然不會想到‘伴柳先生’的媳婦、柳鶴亭的妻子
會是個壞人,她即使做了壞事,別人也不會懷疑到她頭上……”
這封信字跡寫得極小極密,然而這些字跡此刻在柳鶴亭眼裡,卻有泰山那麼沉重,一個
接著一個,沉重地投落在他的心房裡。
但下面的字跡卻更令他痛苦,傷心:“她自然不願意失去他,因為再找一個這佯的人十
分困難,是以她閃電般和他結了婚,但是她心裡還有一塊心病,爹爹,你想不到的,她的心
病就是我西門堂哥‘西門笑鷗’。
柳鶴亭耳旁嗡然一響,身軀搖了兩搖,接著又看:“爹爹,你記得嗎,好幾年前,西門
笑鷗突然失蹤了,又突然結了婚,他行事神秘得很,江湖中幾乎沒有人見過他新婚夫人的面
貌,只聽說是位絕美的婦人,但西門笑鷗與她婚後不久,又失蹤了,從此便沒有人再見過
他……”
柳鶴亭心頭一顫,不自覺地探手一觸懷中的黑色玉瓶,目光卻仍未移開,接著往下又
看:“這件事看來便是與柳鶴亭今日所遇同出一轍。因為我那大堂兄與她相處日久,終於發
現了她的秘密,是以才會慘遭橫禍,而今日‘烏衣神魔’圍剿‘飛鶴山莊’,亦與此事大有
關係,因為當今江湖中,只有大伯一人知道她與堂兄之間的事,只有大伯一人知道此刻柳鶴
亭的新婦,便是昔日我堂兄的愛妻,想必她已知道柳鶴亭決心要到‘飛鶴山莊’一行,是以
心中起了殺機,便暗中佈置她的手下,要將在武林中已有百年基業的‘西門世家’毀於一
旦……”
看到這裡,柳鶴亭只覺心頭一片冰涼,手掌也不禁顫抖起來,震得他掌中的紙片,不住
籟籟發響。
他咬緊牙關,接著下看:“此中秘密,普天之下,並無一人知道,但天網恢恢,畢竟是
疏而不漏,她雖然聰明絕頂,卻忘了當今之世,還有一個絕頂奇人,決心要探測她的秘密,
公佈於世,因為這位奇人昔日曾與她師傅‘無恨大師’有著刻骨的深仇,這位奇人的名字,
爹爹你想必也一定知道,他便是數十年來,始終稱霸南方的武林宗主‘南荒大君’項天
尊……”
柳鶴亭悲哀地嘆息一聲。
心中疑團,大都恍然,暗暗忖道:“我怎會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