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僵僵地張著,連動也不能動一下。屋外的“客人”看得清楚,忍不住朝屋內咆哮嘶吼兩聲,卻又畏懼得很,竟無人敢再進入堂屋。
南宮瑋本來打算出手給這“甘為霖”解決了這些惡客,也好得一些青眼,但看眼前這情形,那甘為霖明顯懂得自保之技,他若插手,那反而是衝撞了對方的名頭,萬萬做不得。
果然也不必他來做什麼多餘的事,那幾個人猶豫一會兒,迫不得已向那屋裡的“甘為霖”屈服,請他賜下藥物好歹救了這中毒之人。沒料到“甘為霖”竟連這點便利也不肯給,只冷笑道:“若我的首級被梟下,還有誰來將我救活?何況我並不懂得救人,你們動作快些,給他找個好的大夫看看,僥倖還有活命之機。在我這裡耗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南宮瑋不由與南宮琛對看一眼,心中都為這“甘為霖”的冷酷無情咋舌,更要頭痛自己要怎麼才能完成父親交代的任務,將他請去給那谷雲起看病。
此時那些“客人”看等待無望,亦只有抬起中毒那人,恨恨離去。南宮瑋伸臂一攬南宮琛的腰,翩然落進院中,南宮瑋拱手再次說道:“襄陵南宮瑋、南宮琛拜見前輩。”
☆、part157 前輩高人
南宮琛跟著他來,當真是什麼話也不用說,什麼事也不用做,完全就是南宮瑋身後的一個小跟班。跟班還會替南宮瑋跑腿打雜,他比跟班好點的地方就在於不用去幹那些事。話雖如此,每天夜晚要被南宮瑋按著做的事,可比跟班要不容易多了。
總之,他也不必開口,便只瞪大眼睛瞧著堂屋裡的那人。那人也正在起身,卻不是要歡迎他們,口中仍是一副冷淡的語氣,道:“此間並無甘為霖,無論你們要做什麼,都不必說了。”
就他剛才斥退那群“客人”的手段,南宮瑋還真不敢貿然闖入進去,見尚能說得上話,便道:“甘先生隱居日久,正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本來我等凡塵俗世之人也不便打擾前輩的清靜,只不過……”
屋裡那人走到光亮處來,但見其四五十歲年紀,頭髮半白,鬢角高聳,眉宇間神色如同他語氣一般冷淡與不耐煩,雙目連正眼也未瞧他們一次,更不屑與他們客套,徑自截口道:“你們的事我沒有興趣,請回。”
“若是我們的事,那倒真不好來打擾前輩的安寧。”
南宮瑋雖被他搶白一句,那語意卻轉換得流暢而自然,毫不介意他的不客氣,只是暗暗有些訝異於此人年歲已是父親那輩分了,為人卻還是這樣孤傲不群,卓爾遺世,看來既自信,又並非盲目的自大,當真很有些世外高人的派頭。
何況那“甘為霖”雖說了兩三次叫他們回去,但人站在堂屋內並不出來,神色不豫又沒有咄咄逼人的凌厲氣勢,看樣子只是想叫他們知難而退,卻並不會出手趕他們走。既如此,他雖對南宮瑋的話不感興趣,南宮瑋徑自說下去,他卻也無可奈何。
“晚輩此次前來,乃是家嚴摯友谷雲起──”
他記得父親的囑咐,說起谷雲起名字時特意一頓,再看那“甘為霖”,臉色還是冷若冰霜,全無反應。他不免略有些失望,或許這人真的不是甘為霖,否則怎會對自己摯友弟弟的名字沒有印象?但即令這人不是甘為霖,多半也與甘為霖有著極深的關係,再提提那天門谷氏的往事應該也能有用才是。
他繼續說道:“那谷雲起身有沈屙,積年累月,眼看便不成的了。父親為他請了許多大夫診治,奈何那民間大夫名聲再高,也難以妙手回春。那谷雲起又是昔日天門谷氏留下的唯一血親,父親想到甘先生曾是天門之主谷雁回大俠的至交好友,才著我前來延請甘先生。縱有冒犯之處,實屬不得已而為,還望前輩見諒。”
屋裡那人倏然冷笑一聲,道:“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南宮瑋一怔,還未反應過來,南宮琛便從他旁邊探了探頭,冷不丁地開口道:“那在什麼?”
“在……”屋裡那人幾乎脫口就要說出什麼,卻又立即意識到不對,憤激之色立時收斂,目光利劍也似往南宮琛臉上一刺,又是一聲冷笑,道,“不管在什麼,跟我卻沒有任何關係!”
“前輩認識谷雲起前輩?”
“……”
“就算與他交情沒那麼好,對天門卻很有感情吧?”
難得的,南宮琛大膽地在外人面前插嘴了大哥的事務,南宮瑋一愣之下又明白過來,讚賞地悄悄拍拍他屁股,惹的南宮琛頓時有些臉紅,聲音不由就有些低沉下來,囁嚅地道:“小子魯鈍,胡亂猜測,還望前輩勿要生氣,更切勿因此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