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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回陳家灣的路上,身旁二十幾個保鏢家丁簇擁著,好不威風。

他的八抬大轎後面還有一乘小轎,四個丫環婆子跟著,轎子裡坐的正是四十一房。

“把祥叔叫過來,怎回事兒呀,前面轎子走那麼慢,粘地上啦,我還急著回去泡澡護膚哪。”四十一房撅著小嘴吩咐丫環。

祥叔得信竄了過來。

四十一房一個媚眼橫拋,嗲氣十足,“祥叔,老爺這是怎麼了,不會又是見著美女走不動路了吧。”

祥叔一唑牙花子,點頭道,“您別說,還真是。”

四十一房丹鳳眼一瞪,啐了一口,“呸,個老不死的。讓我瞧瞧,是誰讓他丟了魂?”

祥叔手指一點,“衙門口。”

四十一房一看,臉色鐵青,心內一驚,“刷”地放下了轎簾子。

四十一房翠翠,野心可不小,她一直以為她能夠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徹底結束南老頭的添房工程。

看這樣子,難道這如意算盤要落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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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霸天大婚前二十五天

快開春了,那天早晨蘇成渝去文江撈魚,收穫頗豐,中午家裡燉了一大鍋酥悶鯽魚,用豆豉汁調的,加足了作料。

吃罷午飯,老蘇盛了滿滿一砂鍋魚湯,帶著六兒去衙門給好哥們萬青山送去嚐鮮,萬青山就好這口,吃了個盆滿缽盡。

老蘇帶著六兒拎著砂鍋從衙門後門出來,老蘇和萬青山哥倆依依不捨,聊的挺歡。

六兒站在臺階上,正閒得沒趣,忽見一隊人馬從遠處斜街橫穿過去,只見二三十個奴僕簇擁著一大一小兩乘轎子,好不威風。

她好奇地問萬青山,“萬伯伯,那轎子裡是什麼人呀?”

萬青山瞥了眼,嘆道,“那就是南霸天,我認識他們管家祥叔,就是一禍害百姓的主,沒轍,人家朝廷有人。”

在文江的地界上,包括附近的陳家灣,孫家坨,李家鋪,趙家廟,總捕頭萬青山那是一馬平趟。

唯有陳家灣的南宅,是官人們的禁地。多少年來,此地的失蹤案,殺人案,甭管你查到什麼程度,一到了南宅門口,那就等於嘎然而止了。

老蘇開口了,聲音嗡嗡地,“老萬,那裡邊就是南霸天?來文江十年了吧,我還真沒見過,聽說很少出門,老在陳家灣蹲著。”

萬青山無奈道,“老啦,缺德事做多了,怕出來讓人砍死。”

老蘇嘿嘿一樂,“你說咱文江,就沒人能辦的了這老兔崽子。”

萬青山無奈一笑。

蘇六兒皺了皺眉。

*****

南霸天大婚前二十四天

祥叔派手下到文江來調查衙門口小姑娘的底細。偏巧放出去探聽回話的人是個大舌頭,他屁顛顛回來和祥叔彙報,“姑娘叫舒秀兒,十二歲,家裡是賣砂鍋的,家有好幾口人,不太富裕。”

祥叔一聽,一拍大腿,“老弟真能幹,那姑娘昨天在衙門口可不就拎著個砂鍋嗎。”

其實,不是什麼舒秀兒,衙門口擺攤賣餅的人告訴大舌頭,昨露面的小姑娘叫蘇六兒。

那大舌頭一出口就變成了“舒秀兒”。真趕巧,文江居然還真就有個叫舒秀兒的小姑娘,家裡是開小鋪賣砂鍋的。

祥叔心裡挺美,回稟了南霸天,南老頭從此就坐下病了,整天秀兒啊,秀兒的唸叨。

祥叔下去使了手段,逼舒秀兒父母籤賣身契嫁女自不必詳表。

不過祥叔辦這差事兒,沒瞞過南宅第一保鏢週一航,於是三十七房就得著信了,上報三十房,三十房又往上彙報到了十八房。

十八房派人去舒秀兒家威逼利誘。

沒有不透風的牆。

十四房拉攏收買。

四十一房妒忌成怒,派人放了把火。

可憐的砂鍋店老闆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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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霸天大婚前五天

午覺醒了,蘇六兒揹著七殺刀,和爹孃打了招撥出去溜達。

溜達溜達就來到了文江堤壩邊上,六兒見這江水,經過了寒冰一冬,終於奔湧不息,歡快流淌了。心中說不出的歡喜,她蹦蹦跳跳地,一會兒踢腿,一會兒耍刀,一個人在文江邊上就撒開歡了。

忽然間,不遠處一個瘦小的姑娘抹著眼淚急匆匆往江邊走,眼看著離堤壩越走越近,腳步越來越快,蘇六兒就覺得不好,嗖嗖幾下竄了上去。

那小姑娘剛想攀過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