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爺有點喝高了,光想著如花似玉的四十二房小美人了,根本沒功夫搭理讓他厭棄的四十房。
可是女人的話,卻把週一航嚇得臉色鐵青,他的臉不由抽動了一下,“倉朗朗”一把拔出了配刀,“你個臭娘們,喝了幾口貓尿,滿嘴放炮,關柴棚裡,餓你八天,讓你叫喚。”
女人怎肯罷休,藉著酒勁,火往上頂,“你和三十……”
週一航的配刀“噗”地一聲捅進了女人的心窩,四十房太太杜秋秋,登時倒在了血泊之中。
院子裡的人驚得目瞪口呆。
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一個大活人,眼看著一刀就給捅死了。
“混蛋,你個兔崽子。”南霸天見週一航動刀見血了,立馬清醒了過來。
他甩開兩個家丁,抬起腳重重踹在了週一航的下腹,直踹得週一航呲著牙,連連倒退了幾步。
南霸天三角眼一橫,怒吼道,“小兔崽子,找死啊,老爺我今天大婚。你在這殺人,你要拆我的臺,掃我的幸啊。”說著他滿臉橫肉亂顫,撲上去揪住了週一航的脖領子。
週一航嚇得雙膝一彎,噗通就跪下了,“老爺饒命,小的不敢,小的是想替您除了這個禍害。您是知道的,兩年來一航對您是一片忠心啊。”
南霸天眯著眼,狠狠瞪著嚇得發抖的週一航。
其實,剛才他似醉非醉,似醒非醒,但四十房和週一航的對話,他是聽了個真切。
那四十房剛說到三十,週一航就急著殺人滅口,可見其中必有隱情,有人確實對我不住。
究竟是三十幾房紅杏出牆,可惜四十沒來得急說,就奔了鬼門關了。
我南霸天總不能把三十到三十八房都殺了吧;不如從長計議,虛與委蛇,查出真相,再手刃姦夫淫婦也不遲。
想到這,南霸天眼珠子一轉,皮笑肉不笑,“唉,算了,把這瘋婆子抬下去葬了就是,好生打掃院子。走一個,來一個,也好,天意。”
週一航連忙磕頭作揖表忠心。
南霸天一甩袖子,急匆匆奔了寢室。
週一航站起身,見南霸天不再追究,他臉上的驚恐之情立刻收了起來。
家丁處理四十房屍首,自不必表。
週一航統領著八個保鏢,還有八個丫環婆子站在門外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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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六兒把外面的動靜聽了個仔細:這南霸天,還沒露面,就先殺了一個媳婦,夠狠。
她的心不由得崩崩崩的亂跳,頭皮發麻,小腿發軟,真後悔自己當初太愛吹牛。
早知道南宅是這樣的龍潭虎穴,就不誇下海口冒失前來了。
天真是傻瓜。
衝動是魔鬼。
果然沒錯。
寢室外惡狠狠的南霸天,一腳邁進溫柔鄉,身子立刻就酥軟了,他笑眯眯地走向了自己的四十二房小新娘。
憐香惜玉是他一貫的美德。
“小秀兒,老爺來了,你都等急了吧,小美人,讓我親親你的小臉蛋。”說著他伸手去接蘇六兒的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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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章 南爺之死(三)
南霸天一想到馬上又要見到朝思暮想的秀兒了,心裡美得冒泡,還記得第一次見秀兒是那樣一個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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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霸天大婚前二十五天
“祥叔,我說衙門口站著那個姑娘怎麼那麼美呀?讓轎子走慢點,老爺我好多看幾眼。”南霸天一邊打著飽嗝,一邊拿牙籤剔著牙,一張大胖臉貼在轎簾子上,剛才他偶然一掀簾子,驚鴻一瞥。
誰知這一瞥,又一瞥,再一瞥,瞥起來就沒完了。
“老爺,咱先回去成嗎,那小姑娘正和個官人說話,您忘啦,那官人是文江總捕頭萬青山,邸老爺的人,在方圓百里,很吃得開。”祥叔皺著眉頭,緊緊跟在轎子旁。
祥叔知道,他要不攔著點,照南霸天這瀟灑奔放的個性,準能讓家丁上衙門口搶人去。
南霸天用大肉手拍著胸脯子,嗷嗷道,“我心跳怎麼這麼快呀,哎呦,都要跳出來了,清純少女,仙子下凡,要是這小姑娘回去當四十二房……祥叔,打聽去,這姑娘姓字名誰,慢慢給我摸清了底細。”
南霸天昨天早晨就出門了,參加文江附近一個世豪鄉紳的壽宴,小住了一晚。第二天中午用罷午飯,正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