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狗頭早等這句話了,斜刺裡衝來,第一個跑在當先,兩眼放光連說道:“我來我來!這套路我拿手!”祿山之爪急不可耐,逕向秦蘇胸口抓去。 ; ;誰知他的手指還沒碰上秦蘇地衣裳,只“嘭!”的一聲巨響,勁氣激盪,萬千碎布飛如彩蝶,向殿中四面散去。 ; ;再看狗頭,已被震得衣衫破碎,前胸裸露仰跌數丈外,再也爬不起來。 ; ;這陣氣流當真強勁,滿室人一時盡感呼吸不暢,看到空氣晃如浮煙,一層層堆疊開,撞上牆壁,發出‘伏伏’的悶響。
路通大駭,看見秦蘇捏著個指劍訣站起,冷冷注視著他,腿都軟了,只驚慌大叫:“見鬼啦!見鬼啦!牛噴香你***……這破**怎麼……”話沒說完,秦蘇手一揚,一道風刃急速而至,接著膝窩劇痛,再也站立不穩,撲通一下翻倒在地。
果然又受傷了。 ; ;不聽人言,吃虧眼前,誠不我欺。
路通心中驚怕欲死,懊悔欲死。 ; ;只恨自己剛才為什麼不早點下手,先挑斷臭小娘的手筋腳筋,那就不會出現這樣地變故了。 ; ;“都是牛噴香這狗東西誤事!”路通一腔憤懣無處發洩,拿眼去找造成這個災難的罪魁禍首,“拿的什麼狗屁迷香,把人迷得越來越精神!”一眼掃去,殿中空闊,哪還有那老狐狸的影子了!手下眾賊眼見大難臨頭,早一鬨而散了。 ; ;誰也沒耐心留下來陪他這個首領受罪。
“你這個惡賊,當真欺侮人!”秦蘇眼中噴火,慢慢走近。
“慢來!慢來!”路通慌忙擺手,小眼睛急得要瞪破出來,向著秦蘇說道:“姑娘你大人有大量,千萬千萬包涵,咱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姑娘……我……我姓路的認栽!認栽!以後見著姑娘,咱們先繞路走,決不敢再碰姑娘一根汗毛……”
“這樣就行了?”秦蘇看他,虛託著手掌,一團氣球便在她掌中慢慢凝聚。 ; ;路通哪還會不識路數,趴伏下來連連叩頭。 ; ;“前日跟姑娘借的錢,我馬上就還,分文不少!姑娘但請放心……”偷眼看見秦蘇面上神色不變,趕緊又說道:“姑娘若是銀錢不湊手,咱們手上還有一些,與其吃喝浪費掉,還不如拿來孝敬姑娘了。 ; ;姑娘一看便知是俠義人物。 ; ;又長地這麼漂亮……唉,姓路的瞎了眼。 ; ;竟然敢偷……偷……借姑娘地錢……當真該死!”說著,啪啪兩下,在自己左右臉頰各批了一記。
破財消災,此時的路通再也不敢強項,一門心思只想著怎生脫離苦厄。 ; ;幾句話中,又送高帽又是自貶,心想小姑娘到底心軟。 ; ;這一番功夫應當能夠奏效。
果不其然,秦蘇看見他這番模樣,便再下不去手了,緩緩撤了靈氣,喝道:“還有個小孩子呢?你們把他弄哪去了?”
“小孩子?”路通一怔,一時不明所以,呆呆看著秦蘇:“什麼小孩子?”
秦蘇柳眉倒豎,喝道:“跟我在一起的那個小孩兒呢?你們把他藏到什麼地方了?你們使這調虎離山的計策。 ; ;不是為了把他帶走麼?”路通愁眉苦臉,連聲叫屈:“姑娘,沒有啊,咱們只是偷錢,也不會偷人。 ; ;那位小公子是什麼模樣,我見都沒見著!”
秦蘇凝目看他。 ; ;見老賊急得腦門出汗,果然毫不知情。 ; ;心中頓時大感失望,氣息一洩,緩緩坐倒下來。
“炭兒,你究竟去哪裡了?”她眼中湧出淚水。 ; ;“難道你真的遭遇不測了麼?”
胡炭在哭。 ; ;哭得聲嘶力竭,滿院裡只聽見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聲音。
老頭兒一臉煩惱,負手在門外轉著圈子。
“江州呢?他怎麼還沒來?”見一個下人從曲廊那邊跑來,老頭兒趕緊喝問道。
“回老爺話,少爺沒在房裡,說是一早又出門去了。 ; ;”
“啪!”地一聲響。 ; ;老人一掌拍在身邊地欄杆上。 ; ;精緻的護欄立時劈開了一個缺口。 ; ;“這小兔崽子無法無天了!帶個哭鬧精回來卻又撒手不管!等他回來看我不剝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