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一一揭開封蓋,向著房中一頓猛吹。 ; ;紅地綠的白的煙霧,四散彌開,偏殿中的光線霎時便給遮暗了許多。
秦蘇正回憶與胡炭失散當夜的情形,猛聞一陣奇香撲鼻,接著腦袋一暈,似乎一隻手從腦後抱來,勒住額頭腦門,封住她眼睛一般。 ; ;正大駭之際,漸漸的十個指頭也變得麻木了。
“迷香!有人偷襲!”心中剛轉過這個念頭,面前不動如山的胡不為‘咕咚’一聲斜栽在地,秦蘇大驚猛跳,哪知腿腳不聽使喚,一站起又跌下。 ; ;聽得房外一陣歡呼,有人道:“好了!這兩個狗賊終於倒了!”接著有人桀桀陰笑,聲音頗為熟悉,聽他說道:“大功告成!哈哈哈哈,他**的,惹到老子就沒好果子吃!今天要讓這臭小娘知道,太歲頭上動土會有怎樣地後果!”
房門‘吱呀’一聲開了,腳步聲響,六七個人魚貫走了進來,當前一人又矮又瘦,眉吊三角,滿面兇戾之色,卻是不識。
“知道我是誰嗎?”路通得意洋洋,問秦蘇。
秦蘇不答,目光從眾賊臉上一一掃過去,只見到幾張陌生的臉龐和猥瑣躲閃的眼神。 ; ;“莫不是,這些人跟炭兒失蹤有關係?”秦蘇心中想到。 ; ;自己到江寧府這麼久,也沒惹過什麼仇家,這人為何這樣憎惡的看著自己?
胸口的靈珠傳出冰涼之意。 ; ;一條涼線如同細針般,穿行於血脈之間,所到之處,麻痺盡解,只須再過得片刻,身上的麻軟就該盡數解除掉了。 ; ;秦蘇假作無異,盯著路通說道:“閣下是什麼人?小女子與眾位無怨無仇,你們為何用迷香暗算於我?”
“無怨無仇?”路通哈哈大笑起來,笑畢,惡狠狠說道:“那天晚上你砍了老子四刀,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他指著自己地腳,“老子待在床上休養好幾天,疼得睡不著覺,這全是拜你所賜,你還說無怨無仇?”
秦蘇猛然醒悟:“這人原來便是那夜偷走錢袋的青衣飛賊!”難怪聲音聽著這麼熟悉。 ; ;好傢伙,自己沒去找他。 ; ;他倒先搶上門來了,這賊膽子也太大了。
心中又驚又怒。 ; ;想來今日如此局面,都是這個惡賊害地,若不是他,炭兒怎麼會失蹤不見?自己和胡大哥又怎麼落魄潦倒,寄身於這個小尼庵,每日吃著蘿蔔青菜?一時惡從心生。 ; ;眼中便透出恨意來:“原來是你!你偷走了我的錢袋,居然還敢反咬一口找上門來。 ; ;惡賊!你當真不要臉!”
路通面色不變,傲然道:“賊偷東西,本就是天經地義,你自己管不好東西,又賴得誰?天下人千千萬萬,為何我不偷別人,卻只偷你?”他倒忘了。 ; ;既然賊偷東西是天經地義,那苦主發現被竊,繼而把賊打傷了,豈不更是天經地義?只是路通本是個極端自私的渾人,決不會想到這一層的。
眾賊聽到首領如此辯駁,都哈哈大笑起來。 ; ;秦蘇氣得渾身亂顫,只苦於手足麻痺未得盡解,不能立時起來捉住惡賊。 ; ;當下仍使延緩之策。 ; ;沉住氣,低聲道:“你偷走我的錢袋也就罷了,怎麼今日又找到這來?難道不怕我再打傷你麼?”
路通尖銳的大笑,回頭相顧眾手下,指著秦蘇道:“你們看你們看!她都成這樣了還想再打傷我!哈哈哈哈!”逼近到秦蘇身邊,獰笑道:“來呀!你來呀!我就站在這裡讓你打。 ; ;你快動手呀!”秦蘇積蓄勁力,瞪著他,緩緩說道:“你別太得意,做事還是小心點好。 ; ;”
路通笑道:“小心?要那麼小心幹嗎?”他走上前來,伸手要捏秦蘇的下巴:“難道你現在還能咬我不成?”秦蘇偏頭避讓開了,感覺手足血脈已暢通,說道:“可別教我恢復了法力,若不然,你還得再受傷。 ; ;”
路通鼓掌笑道:“說地好,多虧你提醒了我。 ; ;事不宜遲。 ; ;現在老子要割肉報仇!”伸手從手下盜賊掌中接過一柄利刃,惡狠狠說道:“臭小娘不知死活。 ; ;他**地,你砍了老子四刀,我也不多割你地,背後三刀,腿上一刀,全都給我還來!”吩咐眾賊:“把她衣裳給我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