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去?!”
帥望四望,迷糊:“我不在自己屋嗎?”
然後看到冷蘭,把韋帥望嚇得:“哇,怎麼回事?我可是什麼也沒幹,千萬別陷害我!”
冷蘭瞪他一眼,韋帥望想起來:“啊,我們一起練劍,累得半死,天亮了,我說我走不動了,你說你不管,然後我就睡著了。”
冬晨憤怒地:“下次回你自己屋睡去,再讓我看到!小心你的狗頭!”
帥望點頭:“是是是。”一臉我好怕怕的表情。
冬晨忍笑:“這次我原諒你,再有一次,我讓你吃素半年。”
冷蘭站起來:“你有什麼資格說原諒,我又不是你的東西。”
冬晨愣住。
帥望愣了一下,衝口而出:“她的意思是說她同他還沒有……”
冷蘭尖叫:“韋帥望!”
帥望汗顏:“呃呃,我不是故意的……”
冷蘭沮喪地看著韋帥望,喃喃道:“我要回家,我不要再看到這傢伙。”
帥望笑眯眯地:“真的不想再見 ?”
冷蘭猶豫地看了他一眼,依依不捨地,沉默了。不行,那張紙才研究了兩句,不能讓這傢伙走。
冬晨有點發呆,即使看到韋帥望同冷蘭躺在一間屋子裡並頭大睡,他也沒想過別的事,只覺得這兩個傢伙也太不講究了。
可是,冷蘭這個脈脈不得語的眼神,徹底打擊到他了,他二話不說,摔門而去。
三十九,冰釋
韋帥望瞪著遠去的冬晨,半天,結結巴巴地:“我可不想吃半年素。”
冷蘭無語,拿起洗漱的東西,去門外竹筒引來的山泉處洗臉漱口。
泉水冰涼,撲在臉上,整個人激得清醒。
冷蘭洗臉的時間有點長,一遍一遍往臉上撲水,直到韋帥望把手巾遞給她:“不用裝了,我已經看見你在流淚了。”
冷蘭用毛巾捂住臉,一開始還能見到她的肩膀在顫抖,然後,就只有一動不動的沉默了。
放下手巾,又是那張沒有表情的面孔。
帥望道:“問我。”
冷蘭看他一眼:“什麼?”
帥望笑:“問我你做的對不對。”
冷蘭瞪著他,一個怪物:“為什麼?”
帥望道:“你覺得你總是做錯事,是不是?”
冷蘭微微退縮,聲音再一次失去力量:“怎麼?”
帥望道:“那你怎麼知道你這次做對了呢?”
冷蘭顫聲:“我什麼也沒做。”
韋帥望道:“也許你做一個錯誤的決定!”
冷蘭憤怒:“不用你來告訴我。”
帥望沉默,點點頭,開始吃飯。
冷蘭終於平靜下來:“回你自己屋吃去。”
帥望看看菜看看飯:“可是,這不是兩份菜啊,雖然是四個菜,可是,每盤菜不一樣啊。”
冷蘭忽然眼睛紅了:“請你,——走,好嗎?”
帥望站起來:“我過會兒來。”
冷蘭的眼淚已經奪眶而出,一低頭,揮揮手,那是個無力的祈求的手勢。
帥望轉身出去。
外面秋高氣爽,碧空萬里,豔陽高照。
帥望站在那兒,超級內力讓他的超級聽力發揮作用,哽咽聲,甚至那不算是哽咽聲,那只是無聲的哭泣時發出的不均勻的壓抑的呼吸聲。
半個時辰之後,帥望推開門:“哭夠了嗎?”
冷蘭呆坐著,眼睛紅腫。
帥望道:“別傷心,你想把冬晨趕走,那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但是,冬晨一會兒就會回來,他不是小器的人,也不蠢,剛才被你氣瘋了,出門風一吹就清醒了。當然,他還是很生氣,不過,你這種方式不會把他趕走,只會傷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