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說:“當我說不要時,你最好停手!”
所以,沒有人敢再下重手。雖然冷玉聽到稟報,吩咐:“打死,扔出去。”他皮開肉綻,力氣與意志耗盡,卻沒斷一根骨頭。他的師兄弟們,沒人敢再試探他的底線。當然,也絕不會有人向他伸出援手。
他活著,因為他堅韌、狠辣、強硬!
冷良微微帶點敬意:“你試著活動手臂,如果覺得有什麼問題,隨時找我。” 點頭告辭。
黑狼很沉默,但並不是對別人的話沒反應,相反,他很敏感地覺察到冷良態度的變化。他很習慣別人同他對視後變得前倨後恭,那是一個不想拼命的人的正常反應。這些狗,只認識強權。
誰的拳頭強,誰更狠,誰就能得到他們的尊重。
不但其他人如此,黑狼也是如此。他尊重更狠的人。
不過,在黑狼心裡,更狠的人並不是他師父,他師父只是陰毒與無情,殺手有殺手的標準,他認為更狠的人是韋帥望。
韋帥望的殺氣比他強大。
笑嘻嘻的一張臉,即使面對他的劍面對他的殺氣,面對死亡的威脅,依舊沒什麼改變,所以,不管別人對韋帥望的態度多麼隨便,他對韋帥望不會輕慢。
冷良要他向韋帥望說實話,他不打算說什麼,他會自己解決自己的問題,他不喜歡給別人添麻煩。
韋帥望支著下巴:“我發現你態度好得不得了,不過,是在冬晨在場的時候,唔,你怕他?”
冷蘭輕聲:“少費話,滾回你的地盤去。” 看起來,有點疲憊。
帥望嘆氣:“你罵人的聲音這麼輕,讓我擔心,怎麼?鞭傷未愈。”
冷蘭終於怒了:“韋帥望,你想死吧!”
帥望沉默一會兒:“聽著,我很抱歉,其實,那件事算是我們合謀的,結果……”
冷蘭怒目:“誰同你合謀……”可是已經心軟了,怒目不再象剛才那麼嚇人。
帥望道:“所以,我上來陪你,喂,開心點,就你同我,你半死不活的,我看著也難受啊!”
冷蘭怒吼:“誰半死不活的!”氣到抓狂,死人都會被他氣死了!
帥望笑:“我們友好點,還記得比武前,我們研究了一夜的那個東西嗎?把你家冬晨氣瘋了,跑去找我師父那次。”
冷蘭立刻被吸引:“嗯,對了,那個倒底是什麼東西?我看寫的很有道理。我是說,嗯, 改完之後,好象很有道理,而且,你練得也……”半天,沒辦法,只得表揚一下:“也還不錯。”
帥望笑嘻嘻地:“只是還不錯?哼哼, 用我們練功一半的時間就能把你們家小冬晨打趴下。”
冷蘭咬牙切齒地:“韋帥望,你是不是想立刻趴在地上找你的牙?”
帥望從懷裡拿出張單子:“唔,你不想看看,我把那堆破爛改成什麼樣子?我改完之後,整個冷家劍法,那可是劍氣合一,天下無敵了!”
冷蘭一把搶過去:“你吹牛的本事才是劍氣合一天下無敵呢!”
開啟看,同時心裡也想起來了,啊,我們家冬晨可是說過,隨便拿人家的武功秘籍來看,可不是好行為。
可是紙已經開啟了,吸引力天下無匹,冷蘭看一眼那紙上的字,看一眼韋帥望,再看一眼字,再看一眼韋帥望,終於忍不住道:“你可沒說不能看啊!”
帥望忍笑:“我沒說,我沒說!”
冷蘭嘴裡喃喃:“是你問我想不想看的……”
帥望點頭:“對,我還求你看來著。”
冷蘭面紅耳赤地,只盯著那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假裝沒聽到韋帥望的諷刺,同時,對她來說,武功心法的引吸力比鬥嘴的吸引力強大多了。
第二天冬晨來送飯時,沒見到韋帥望與冷蘭,把他給嚇得,韋大哥不會剛來二天就弄出事來了吧?
找到冷蘭面壁的屋裡,那不過是倚山洞而建的石屋,裡面倒是挺大的,但是什麼也沒有,光禿禿的四壁,牆角有草墊子。因為這面壁的山洞有時也當牢房用,所以,窗子是鐵欄杆的,沒有任何鐵器,也沒有桌椅。
冬晨微微辛酸,雖然冷蘭不在意,可是這樣簡陋,還是讓他難過。
然後,他就在地上看到了冷蘭與韋帥望。
冬晨確定兩個人都好好活著,只不過是躺在地上睡著了時,把他給氣得:“韋帥望!”
嚇得韋帥望跳起來:“怎麼了?什麼事?”
冬晨怒吼:“你為什麼不滾回你自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