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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洋武士之精神所不能容。在此提及,更覺羞愧。對我切齒憤恨之敵,不久必將發動反擊,或在海上進行決戰,或對日本本土乃至艦隊主力實施空襲。到那時再來論說短長,並不為遲。吾之目的,只有一點,即在開戰之初,力求縮小敵我兵力之懸殊差距,至少要在表面上維持敵我雙方兵力勢均力敵的格局。”

深知日本的國力無法與美國相比的山本,對開戰階段的成功有一種宿命的看法,這使他根本不敢輕易表現出對勝利應有的自信,在大部分時間內,他把這種成功歸因於“天助神佑”。1941年12月19日,他在寫給原田熊雄的信中有這樣一段話

“開戰之初確是順利,究其因,應歸結於天助神佑。在這種時候,尤其應自慎自戒,克己奉公。”

山本在給駐中國上海艦隊司令古賀峰一的信中寫道

“12月15日的尊函收悉(在吳港堆積足有10萬封信,無暇處理)對於你的祝賀,不勝感激。

香港的攻克遠比預料的要早,可喜可慶。繼香港佔領後,若進而再敲打一下緬甸的話,蔣介石的處境會更加困難,不知你的看法如何?

英美過於低估了日本。在他們看來,這件事,就像被豢養的家犬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手一樣。美國不會甘心,不久就會進兵日本。國內民眾嘈嘈嚷嚷,盲目樂觀,實為輕佻。倘傳到國外,並非好事。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東京遭到轟炸,國民計程車氣會立刻低落下來。如此局面,不能不令人擔心。當初在夏威夷,如能幹掉3艘航空母艦,那就好了。現今想來,實黨遺憾。

你在靠近陸地的上海,是體會不到的,我們從工2月14日以來,時刻都面臨著潛艇的威脅。在海上,彼此也虎視眈眈,氣氛相當緊張。“

在給古賀峰一的信中,山本還寫道

“我和進擊夏威夷的中央機動艦隊一樣,也有難言的苦衷

山本並未人云亦云,人樂亦樂,在剛剛取得一點成績時就得意洋洋。在這種時候,他作為聯合艦隊的司令官,雖說頭腦也不那麼冷靜,但畢竟還要進一步考慮未來戰局的發展和變化。因此在勝利面前,山本極力告訴自己要冷靜。他的這一態度在對待新聞界發表戰果方面的大肆炫耀上,也有所反映。據山本身邊的參謀藤井所說,山本對大本營在奏有《軍艦進行曲》的隆重氣氛中發表偷襲珍珠港的戰果,十分不滿。1942年初,山本經常在幕僚休息室裡同他的參謀們閒聊,每當有參謀提到大本營在《軍艦進行曲》中發表戰果一事,山本的臉上總要流露出不愉快的表情,說

“報道也好,公報也好,貴在真實。原原本本樸實無華地把事情告訴給人們,也就夠了,用不著大喊大叫地去故意鼓動人們。有關戰爭戰果方面的宣傳,更要真實,決不能說謊。如果說謊,必然招致失敗。報道部的指導思想全然是錯誤的,那樣並非真實的宣傳,似乎是為了指導社會輿論,振作國民計程車氣,而實際上,適得其反,吹牛說大話,有害無益。”

當時,決定在東京的日比谷公園為海軍修建一個刻有《軍艦進行曲》的紀念碑,請山本題寫碑文似乎是最天經地義的了。一天下午,山本突然來到藤井的臥室,問藤井

“藤井參謀,你聽說過在日比谷公園立碑的事嗎?”

由於山本問得十分突然,藤井一時無法回答,只好說不知道。

“他們要求讓我來題寫碑文,你認為如何?”

兩人對此進行了協商,沒有馬上找到答案。隨後山本又經過整整一個晚上的考慮,最後還是寫信謹慎地回絕了。

山本此時仍持謹慎態度是必然的。因為日本還剛剛開始其在太平洋的作戰,在太平洋廣闊的海域,日本海軍還遠遠沒有達到山本所設想的目的,即將整個英美勢力排擠出東南亞和西南太平洋地區。而且,在日軍南進的主要作戰方向,大規模的作戰還剛剛開始。

首先是威克島激烈的爭奪戰。威克島位於中太平洋,西距關島500海里,東距夏威夷2000海里,距中途島1025海里。它由3個小珊瑚礁島組成

儘管威克島面積很小,並且它除了拍打海岸的洶湧浪濤以及一些海鳥之外,再沒有什麼出名的東西,但由於它所處的獨特的地理位置,使其戰略地位十分重要。它位居關島與夏威夷之間,為兩者海上交通線的中間站,是美太平洋艦隊的前哨陣地。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後,隨著日美矛盾的尖銳化,戰爭的陰雲愈益籠罩在太平洋的上空,美國海軍開始著手將其建成為海空軍基地。經過短時間努力,島上的防衛已初具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