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錦衣衛不可能放過她,就算知道她不是白蓮教,也會硬指她是,以此向皇帝邀功。”
佟武欽佩地道:“使者明見。”
洪虓道:“你是如何計劃的?”
佟武道:“屬下已與馬指揮商定,任由來人得手,暗中派遣得力人手跟蹤。”
洪虓讚許地看了他一眼,道:“很好。我這就過去安排人手。”
他的眼中,閃出一絲興奮,就像是一隻發現了獵物的鷹隼。
佟武一直提在喉頭的心終於落下了。
他知道,洪虓已真的被他打動。
只要今夜的行動能按照預定的計劃圓滿完成,洪虓必將從此被他牽著鼻子走。
他的心剛剛放進肚子裡,門外響起一個侍衛的聲音:
“佟大人,錦衣衛有人來,說有要事求見。”
佟武還沒放穩的那顆心忽悠一下又提了起來,他竭力控制著自己,鎮定地道:“有請。”
洪虓淡淡道:“我在這裡,怕不太方便吧。”
佟武指了指後面一扇門,道:“請。”
*********
三進深的小院裡,竟佈置了二十七處暗樁。
洪虓的謹慎由此可見一斑。
上官儀如一隻碩大的狸貓,輕捷地掠過兩重屋脊,進了黑暗的後院。
後院是一座二層小樓。
他貼著圍牆,慢慢挨近樓側,雙足輕點,半空中一個翻身,腳尖已勾在樓頂屋簷上。
據已掌握的情況,洪虓本人就住在二樓正中那間房間裡。
如果吳誠也在京城,一定會住在這座二層小樓上。
上官儀相信自己不會錯,因為他的推測基於他對洪虓的瞭解。像吳誠這樣一個對洪虓的全盤計劃舉足輕重的人,洪虓不把他安置在跟前,是絕不會安心的。
他很清楚自己此行實在太冒險,但他又不想錯過這個惟一的機會。
因為他並不知道,也無法探明謹慎而行蹤詭秘的洪虓究竟什麼時候在這幢宅院裡,什麼時候不在。
除了今夜,除了現在。
現在,洪虓在佟武的家裡。
雖然他在那裡停留的時間不會太長,但對於上官儀來說,卻足夠了。
上官儀游龍般繞著屋簷轉了一圈,發現自己的判斷完全錯了。
吳誠不在這裡。
但他還是有收穫。
就在與洪尬的臥室相連的那個大房間裡,他看見了兩個女人。
兩個已睡熟的女人。
兩個幾乎身無寸縷的女人。
房間裡鋪著厚厚的地毯,兩個女人相擁著躺在地上。
就在她們的身邊,雜亂地擺放著繩索,鐵枷,和一條長長的皮鞭。
上官儀愕然,繼而恍然大悟。
他的胃立刻抽搐起來。
他深深吸療一口氣,足尖一鬆,撲到了圍牆上,順著圍牆溜到院外。
顧不得會被人發現,他伏在牆根下,無聲地嘔吐起來。
他終於明白洪尬為什麼會投靠血鴛鴦令了。
*********
佟武跌足道:“怎麼會這樣?!”
馬指揮一張臉已漲紫,氣哼哼地道:“早知道東廠會來提人,不如早把她給放了。”
佟武道:“你沒告訴他們,佟某手上有聖上的密旨?”
馬指揮道:“說了,可他們根本不理。”
佟武道:“連聖上的密旨也壓不住他們?他們不怕聖上班師回京,拿他們問罪?”
馬指揮苦笑道:“現在是太子監國,東廠來人說是奉太子之命,兄弟手上又沒有聖旨能拿出來給他們看。”
佟武嘆了口氣,道:“是我疏忽了。我早該想到東廠早已盯上這塊肥肉。”
馬指揮道:“佟兄,現在該怎麼辦?”
佟武道:“明天一早,我就去見殿下。”
馬指揮道;“兄弟是說今天,佟兄不是安排人來劫獄了嗎,現在人已不在了,這出戏還唱不了唱了?”
佟武怔了怔,道:“沒辦法,只能不唱了。”
“不行!”上官儀尚未開口,公孫璆已鐵青著臉站了起來。
上官儀道:“前輩的意思是··…”
公孫璆斷然道:“既然人已被東廠提走,我們就去劫東廠!”
上官儀道:“我不同意。”
公孫璆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