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官儀道;“事態一鬧大,反而害了芙蓉。”
公孫璆慘然一笑,道:“老弟,你不知道東廠是個什麼地方?”
上官儀默然。
公孫璆悽然道:“進了東廠,就算事態不鬧大,她只怕也…… 也…··”
上官儀道:“佟武手中有皇帝的密旨,他會想出辦法來的。”
楊威忽然道:“我們不行動,必然會引起洪虓的懷疑,也必然會危及佟兄弟的安全,他又如何想辦法救芙蓉呢?”
上官儀道:“走一步,看一步,洪虓果然敢對佟武下手,憑我手中現在的實力,也足以與他一拼!”
楊威淡淡地道:“你忘了血鴛鴦令了?”
上官儀怔住。
公孫璆道:“只要穩住洪虓,逐步實施我們原訂的計劃,一舉擊垮血鴛鴦令,芙蓉的血海深仇得報,我想,她會死而無怨的。”
楊威道:“而且,只要保住佟兄弟,他在朝廷上總能起上作用,芙蓉姑娘也未必會有危險。”
上官儀咬了咬牙,慢慢自懷中掏出一方黑巾,裹在臉上,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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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虓跪在地上,抑制不住渾身的顫抖。
熟睡中的女人柔潤的四肢嬌慵地散開著,渾圓豐滿的胸部隨著呼吸舒緩地起伏,就像是春天溫暖的陽光裡綿延的遠山。
他忽然撲到窗邊,伸手摘下牆上掛著的長劍。
劍柄冰涼而柔和。
他慢慢抽出長劍,顫抖著走向睡夢中的兩個女人。
殺了她們!
他命令自己。
但幾十年來,幾乎已變成他身體的一部分的長劍此時卻不再聽他的使喚。
劍尖顫抖著,離女人的咽喉已不過兩寸。
只有兩寸!
再向前送兩寸,他就可以解脫。
但他刺不下去。
他的劍上沒有一絲殺氣,心裡也沒有。
有的只是慾望。
叫醒她們。
他的目光慢慢掃過她們每一寸滑如絲緞的肌膚,忽然轉過身,走回窗邊,將長劍插回劍鞘中。
不,不能殺她們。
不管她們是仙子,還是妖女,也不管她們將帶他上天堂還是下地獄。
他迷戀她們,崇拜她們。
因為只有她們,才能使他沉入那極度痛苦和極度歡樂交織的,令他神往、令他迷醉的境界中。
因為只有她們,才能使他滿足。
只有她們,才能讓他成為真正的男人。
他靠在窗臺上,喘息著,整個人似已虛脫。
忽然,他迷茫的雙眼又銳利如冰稜。
有風。
在這個房間裡,本不該有風。因為他不能讓任何聲音傳出這間屋子。
他側過頭,看見嚴嚴實實地糊在窗戶上的三層細紗,被割開了一條寸半長的裂縫。
一瞬間,他已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有人來過。
而且他知道來人是誰。
只有那個人,才有可能避開他親自在院中佈置的二十七道暗樁,神不知鬼不覺地摸上這幢小樓。
他咬緊牙關,緊握雙拳,大步衝了出去。
“佟武在哪裡?”
楊思古嚇了一跳,忙道:“還在錦衣衛。”
他不知道這位索來令他畏懼的師叔怎麼一轉眼間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洪虓一向冷靜而銳利的目光已變得熾熱而狂亂,他的聲音竟似微微有些顫抖:“你派出了多少人?”
楊思古道:“六人。”
洪虓煩躁地在桌前踱來踱去,道:“佟武可靠嗎?”
楊思古道:“師叔的意思是…··”
洪虓瞪了他一眼,嘶聲道:“我問你的看法!”
楊思古打了個寒噤,道:“現在還不知道,不過……”
洪虓的步子慢了下來,道:“不過什麼?”
楊思古道:“不用等到天亮,就會知道了。”
洪虓停下,道:“哦?”
楊思古道:“如果今夜果真有人劫獄,我們就可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