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什麼樣的機會?”
一個低沉嘶啞的聲音響起,人影一閃,洪虓已出現在佟武面前。
佟武不禁悚然。
他根本沒看清洪虓是如何出現的,更沒察覺出剛才洪虓就在附近。
洪虓的功力比他所瞭解的竟然更進了一層。
佟武不及多想,急道:“請使者多派精銳力量…··”
洪虓嘶啞的低語聲打斷了他的話;“這兩天你回來的都很晚。”
佟武一怔,恭聲道:“是。”
洪虓道:“是不是錦衣衛發現了一些線索?”
佟武道:‘’是。
洪虓皺了皺眉,四平八穩地坐下了,忽然道:“你身邊的侍衛好像換了很多。我剛才前後轉了轉,這些人已不是前幾天那批人了。”
佟武道:“是。柳小侯知道屬下想繼續追查白蓮教一案,擔心底下的安全,另派了一批好手來保護屬下。”
洪虓點點頭,語氣中多了一絲譏諷,淡淡地道:“他們應該比上一批厲害得多嘍?”
佟武道:“身手的確要高一些。”
洪虓的嘴角難得地閃過一絲笑意,道:“我剛才轉了一圈,沒一個人發現。也沒一個人有所警覺。”
佟武苦笑道:“柳小侯一番好意,屬下……”
洪虓突然轉開話題,道:“錦衣衛發現了什麼線索?”
佟武道:“今天夜裡,將有人劫獄。”
洪虓道:“為了那個賣藝的女入?”
佟武道;“是。
洪虓道:“你不是本打算放了她嗎?”
佟武道:“是。可是錦衣衛終於讓她開口了。”
洪虓道:“她說什麼了”’
佟武道:“不知使者是否記得,屬下曾說過懷疑她與他有關聯。”
洪虓目光一凝,道:“記得。”
佟武道:“使者曾說過,是一個女入救了他。”
洪虓道;“不錯。”
佟武道:“那個女人,很可能就是芙蓉。”
洪虓低聲道:“她為什麼要招供自己曾救過人?”
佟武道:“錦衣衛新近研製出了一種麻醉劑,人吃下之後,精神恍惚,什麼事都會說出來。”
洪虓目光閃動,道:“她還說什麼了?”
佟武道:“她說她救的那個人武功奇高,幾天前曾進大獄看過她,讓她安心等待,今夜就帶人來救她。”
洪虓道:“她到底是不是白蓮教的人?”
佟武搖頭道:“好像還真不是。”
洪虓道:“如果她救的人真是他,她一定是血鴛鴦令的人。”
佟武道:“好像也不是。”
洪虓的聲音更嘶啞,更低沉:“她說自己是什麼人了嗎?”
佟武苦笑道:“她被灌了藥後,說話一直吞吞吐吐,含糊不清,一會兒說她救的人以前並不認識,一會兒又說她救的本是自己的主人,屬下以為她還在有意識地抵抗藥性,便讓人加灌了一劑,誰知…··她乾脆睡死過去了。”
洪虓道:“以你之見,她的話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佟武道:“那種藥劑非常有效。”
洪虓道:“也就是說,她有可能是他暗中訓練的秘密力量中的一員?”
佟武道:“屬下也這樣想。”
洪虓凝視著他的雙眼,慢慢道:“她說沒說救人的經過?”
佟武道:“她是在京郊,看見一大群人在追殺六七個已經身受重傷的人,她用紅紗蒙面,突然衝上去,用紅綢帶捲起最後一人,趁那幫人一愣神間,逃脫了圍捕。”
洪虓道:“她是向什麼方向逃的?”
佟武搖頭道:“聽不清,好像是說什麼廟。”
洪虓著了楊思古一眼。
楊思古微微點了點頭。
洪虓的目光又思向佟武,道:“錦衣衛知道有人劫獄,有什麼打算?”
佟武道:“馬指揮本想將她轉移到另外的地方,屬下說,可以將計就計,設下埋伏……”
楊思古忽然道:“她既然不是白蓮教,錦衣衛留著她豈非已毫無價值,為什麼不乾脆放了她呢?”
佟武吃驚地看了他一眼,道:“楊兄忘了?那天夜裡,她的兩名同夥殺了錦衣衛十數人,雖然當場被格殺一人,可另一個還是逃了,錦衣衛怎麼可能放過呢?”
楊思古啞口無言。
洪虓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