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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說話粗魯,撒大人莫見怪。我現在就去明月酒店,那姓史的在不在,撒大人都儘可放心,出什麼事,我都不會牽扯大人的。”說罷,又轉身向石抹鹹得卜告辭,道:“石兄這酒就不喝了,在下謝過了!”

送走了孱赤臺,石抹鹹得卜笑著進帳,對幾個倒酒的女奴道:“都下去吧——”堂內只剩下二人,石抹鹹得卜方道 :“這條癩皮狗,來時好像有些神情恍惚,案子雖沒說,怕有些不順利。”

“所以要暗中幫他一下,出了岔子,就拿他頂缸,要用好這個呆子。”

石抹鹹得卜臉上堆笑,奉承道:“撒大人可真是活諸葛,剛到燕京,就下了金鉤,要不這位孱大人可就沒轍了,這戲可就唱不下去了。”

“也是偶然碰上,史音那個人很機靈,我沒敢深接觸,怕今後出事沾上邊,現在孱赤臺直奔明月酒樓,我想是會碰上他的。”

“如果孱赤臺見到他,好戲怕又要開場了!”

“不能大意,胡土虎和耶律楚材都是精明人,別讓他們拿住把柄,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 撒吉思眼裡閃著陰森森的光,道:“來前王爺還說,‘你這次搞得太大,三個漢軍軍帥如打擊也該一個個打,這下可好,你這口氣出不了,怕是要惹一場大禍。憑大汗的聰明,怎會隨便讓人殺了漢軍三個萬戶,’因此王爺要我星夜趕來,協助你做好斬斷線索的準備,千萬不能打不住狐狸惹一身臊。因此,今後對孱赤臺說話,也要話到嘴邊留半句,莫要讓他把你拖下水……”

“這事怪我考慮不周,本想都是穿一條連襠褲的,能一起收拾了,哪知把戲不好耍……”

孱赤臺上了馬急匆匆離開石抹府,黑濛濛的夜空,又下起了紛紛揚揚的細雨。侍衛馬前燃著燈籠,照著夜路,他也不回府,直奔月明酒店。到了店外,見門邊挑著燈,正要叩門,忽見門吱聲開了,一衣著破爛的人揹著行李出門,幾乎與孱赤臺撞了個滿懷。那人見一隊舉著火把的蒙古兵圍了店,自己撞著一位軍官,嚇得跪在地上簌簌發抖。

孱赤臺被這花子撞個滿懷,刺鼻子的一陣酸臭味,本來心裡為在石抹家受到的冷遇而惱怒,便怪此人尋自己晦氣,猛地從腰中將刀抽出,罵道:“該死的賤賊,一身臭氣,縮頭縮腦,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孱赤臺操起雪亮的刀,往下就砍,跪在馬前之人小眼睛幹瞪著,嚇得三魂出竅,臉如土灰。可孱赤臺刀舉在半空中,突然停下,他想起來此的目的,酒勁立即跑到爪窪國去了。心中道,本官是來尋人,多虧刀下得慢,如此人是史家管家,被我殺了,豈不壞了大事。”想到這,收了刀,換了副嘴臉,對那個人正等挨殺的人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何半夜離店?”

“小人姓史,叫史音,因付不起店費,店家攆我離店。”

孱赤臺大驚,知道孱赤臺所言不虛,忙道:“我聽一位先生說,他給了你一兩銀子,怎麼今天就連店錢也付不起了。”

那人道:“小人不敢瞞大人,今天是有一軍官給了我一兩銀子,可店家見我有了銀子,一算賬,還完欠債,還欠他二錢銀子,故將我攆了出來。”

“聽說你在史秉直府上呆過,怎麼落得如此下場?”

“都是小人不好,一言難盡啊!”

孱赤臺笑道:“我是本地札魯忽赤,想花錢請你講講你過去的事,如果講好了,本官在衙門給你謀條出路。”

“真的,大老爺說得是真話?”

“本官騙你作何?”

“大人如此待我,可大人讓小人如何說。”

孱赤臺對身邊察白道:“愣什麼,將你的從馬給他騎,一起回府,本帥要聽他講的故事。”

察白頭次見札魯忽赤對個叫花子感興趣,忙將從馬解了,對那人道:“你這個花子,會騎馬嗎?”

史音也不答話,利落上馬,回到札魯忽赤府中,孱赤臺親自帶史音進內室。

孱赤臺望著史音道:“你既是史府總管,本官就想聽聽你在史府的情況,大長的夜慢慢說來?”

史音眨著眼睛道:“小人原是史府小總管,因在外養了外室,挪用府上銀兩,被史秉直查出,打了個半死攆出府門。本來小人在西京做小本生意,因被人騙了蝕了本,才趕回燕京。原想再到主人家尋口飯,見史府被抄,不覺站在門外流淚。被你說的那位老爺撞見,今天如果不是遇到大人,小人就不想活了!”

孱赤臺一聽又好氣又好笑,嘴道:“你小小的年紀,過去是史府的管事,怎麼就這麼想不開?”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