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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燕京做什麼,知道石抹鹹得卜的三妹是鐵木格王爺的小王妃,忙對撒吉思賠笑道:“史天澤至今沒有下落,下官以為可能是投奔大金國了。”

“劉黑馬和張柔可交待罪行了?”

孱赤臺搖頭苦笑,說道:“這些歹人油滑得很,打死也不肯交待,大人可是奉大汗之命查問此案的?”

“不,我聽說石抹大人與你是兄弟,順便多了句嘴。朝廷已經派胡土虎大人和耶律楚材一道來燕京,大汗十分關注此案,大汗認為孱大人上報的摺子有問題,說史、張、劉三大帥降金有疑點,大汗在汗廷正要提拔這三人為漢軍萬戶,卻發生了這樣個大案。大汗很生氣,如果孱大人審不出結果,摺子上再出個什麼問題,怕大人就很難脫得干係了。”

“怎麼,大汗派人來燕京了!”孱赤臺吃驚地望著石抹鹹得卜。

石抹鹹得卜點頭道:“蒙古汗國‘天字號’的大案,朝廷豈肯輕託於你、我,已派人來接管此案了,不日即到。”

第二十八回 孱赤臺洩私觸國憲 賣關子王傅巧獻計(3)

孱赤臺此時有些坐不住凳子,心底有些慌神,臉色蒼白,鼻尖冒汗,眨著眼睛說道:“撒大人、石抹大帥訊息比我靈通,朝廷是什麼想法,能不能透*訊息?”

撒吉思哈哈笑道:“孱大人,大汗不糊塗,三位汗軍元帥都是大汗依重之臣,如果反信不屬實,或中了金狗的反奸計,讓爾等殺了,後悔藥上哪買去,國家豈不是自毀長城?!”

“真惱人,幾個漢人要反叛,露出了尾巴,還不許殺他們,這案子沒法審了。” 孱赤臺失望地道。

石抹鹹得卜也嘆了口氣,說:“許多事並不像你、我想得那樣簡單,孛魯國王那裡接了數十封摺子,有是三大帥的部將上的,也有孛魯國王手下的幾位將軍上的。發生這事時,我對你說緩抓人,你說能讓被捕的人招供,現在人抓了,又查不出證據,很是被動。胡土虎大斷事官和耶律楚材馬上就到了,看來朝廷是怕案子錯辦,派人接辦案子,耶律楚材與我有過節兒,這下我更不好說話了!”

孱赤臺知道,石抹鹹得卜說的是真話,不禁有些心煩意亂。忙道:“二位大人,眼下劉黑馬、張柔、史秉直至今不肯招供,如何是好?”

石抹鹹得卜關切地道:“解鈴還需繫鈴人,還得在史秉直和劉黑馬、張柔身上下功夫。”

撒吉思瞪著綿羊眼,大聲道:“石抹鹹得卜你好大膽,話不可說透,主意不能亂出?出了事,大汗追究起來,你能說得清楚嗎!”

孱赤臺臉上淌著汗水,顧不得飲酒,他已被逼上絕路,史秉直生死未知,胡土虎、耶律楚材就要來接管案子,石抹鹹得卜要棄船上岸,再來個趁勢踏沉船,自己可真地沒法交差了。心中害怕,連忙跪倒在地,道:“撒吉思大人教我,如卑職能了結此案,定不忘大人恩惠!”

石抹鹹得卜也跪下道:“撒大人,看在孱赤臺與我情同手足的份兒上,大人好歹幫出個主意。”

撒吉思望著石抹鹹得卜,為難地道:“石抹將軍,這不是難為我嗎?”

石抹鹹得卜道:“孱大人有難處,敬請大人明言,決出不了事。”

孱赤臺已顧不得身分,就像溺水人抓住了水中的一株稻草,朝著撒吉思如搗蒜一般叩頭不已。

撒吉思板著臉孔道:“我在路上見到一個人,衣裳襤褸,倒是無心插柳,聽說他原是史府的管家,曾被史家趕出門,如果你能找到他,事情或許有轉圜餘地。”

孱赤臺一愣,他知道這線索太重要,忙道:“人海茫茫,大人可知他在哪裡?”

撒吉思看了他一眼,道:“當時我見他可憐,丟給他一兩銀子,他再三謝我,並說他住在札魯花赤府邊上的月明酒店,如果有事用他,可以去找。也不沒想用他,也不知他所言真假,其實找到他也未見有用,算了,我這主意其實也救不了你!”

“他真的住在月明酒店,大人不會記錯吧?”

撒吉思眉頭不經意地抖動一下,轉頭對石抹鹹得卜怒道:“石抹大人,那本是無意間刮到耳旁的風,是真的,還是假的,誰有時間考查,孱大人問我,我問哪個。大人信我的,就去找找,找不到,算我沒說。真惹出事來扯上我,本官可不認賬!”

“撒大人,消消氣,”石抹鹹得卜賠笑道,“老孱是個直人,為人挺仗義,請大人莫要見怪嗎!”

孱赤臺一愣,見撒吉思不悅,話說到這分上,再說只會更討沒趣,便站起身來,抱拳向撒吉思道:“謝王傅指點,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