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音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一直寄人籬下,離了史府,日子更難過,真是生不如死。”
孱赤臺笑道:“白花花的銀子如果你想要,本札魯忽赤願資助給你,可你得幫我做點事。”
史音跪下道:“小的粗通文墨,但不知能幫大人做什麼?”
孱赤臺道:“本大人正為史府的案子著急,聽說你與史府關係不同尋常,可以幫我大忙!”
史音叩頭如啄米道:“大人請講,或我可用。”
“史府對你過去恩重如山,我現在讓你指控他家造反,你敢不敢?”
史音嘆了口氣道:“史家養過我,我也沒少為他家做事,雖說我犯了府規,可史秉直不該不給我悔過的機會,逼我今天沒了路,他家既已被查抄,我在他家倒黴時,踩他一腳也算天經地義了!”
孱赤臺慶幸自己沒有一刀宰了這人,此人雖然衣著破爛,頭腦卻挺靈活,便道:“你什麼時候進的史府,什麼時候被攆了出來,先給我細細地談談?”
“大人,這話說來太長。”史音挪動了一下身子,說:“小人小時候,父親就去世了。我娘在史秉直家作傭人,省吃簡用供我讀過幾年書,我家與史家同姓,我十二歲時娘死了,我就在史家當小廝。後來史家因我勤懇,又識幾個字,十九歲時,史家就讓我作了總管跟班。我在史府一連幹了八年,作了三年的總管,三個月前,我因挪用了府中銀子,被趕出史家,說起來前後我在史家當了十五年的差。”
“你沒有撒謊,說得都是實話。”孱赤臺盯著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