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太后的安排無非是讓她母子三人入府,載入玉牒,可這並非她所願:“有阿奶的庇護,那倆小子不定是幾輩子才修到的福氣。其實我倒希望他們自由自在的生活在宮外,去想去的地方,草原也好,江南也好,雖不及宮裡富貴,可也少了拘束。”
“阿奶知道你的性子,阿奶不會再留住你!”
墨涵倒怕老太太傷感,連忙說:“只要阿奶不嫌鬧得慌,我還會回來纏著阿奶。我可見識了,慈寧宮有好多寶貝呢!”
太后被她逗樂了,說:“等到了塞外,叫你四姐把你的胖小子抱來瞧瞧!不知皇上還去不去南邊?你也是鬼機靈的人,怎麼好好的把孩子弄得個一南一北,想看看這小哥倆長得像不像都不成。”
“阿奶,會領他們來見您的!”墨涵何嘗願意這樣安排,實在是特殊的一年,分開,意味著同時落網的機率降低。
迷離
月色清幽,略微辨得清路面,胤禩揮退提燈的丫鬟,獨自走在架在睡蓮池塘上的九曲橋,墨涵選這個院落,就是喜歡蓮花的淡雅。後日聖駕就要西巡塞外,墨涵想必明日就該搬回暢春園,胤禩急於想見到她,加快了步子,那片芭蕉林後的屋子還亮著燈,等待著他的歸來。
“哼!是又去景陵檢視他的吉祥地去了?大熱天的,千萬別中暑啊!”墨涵拿毛巾給他擦了臉,又端來熱水,“先泡泡腳!景陵的事你也別急,老爺子壽限還長,十來年呢!”
“涵兒!”她話裡的大不敬嚇了胤禩一跳,雖說知道山呼萬歲也至多百歲,可這樣敞著膽子談論當今皇帝的壽限估計也只有墨涵敢。
“你洗了腳,我有東西送給你!”
墨涵倒不怕,今日在老康面前她都直言不諱討論壽數。老康嫌弘皙對吏部事務學得太慢,感嘆道:“你姑姑不安心呆在宮裡,朕若去了,誰來耐心與你說這些!”
弘皙是誠惶誠恐的跪著頌祝老康福壽永固,墨涵卻在回味他話中深意,也不出言勸慰。
“涵丫頭,怎麼從你四姐那裡回來像變了個人似的,都不愛說話了!”
“是不愛說話,那三個月的早教,對著兩個兒子,嘴皮都快起泡的說個不停,哪裡有閒心陪你祖孫瘋扯?”她心裡這樣想,嘴裡也冒出奇怪的話,“皇阿瑪別急,還有十幾年可以慢慢教弘皙呢!”
“十幾年?”
墨涵反應快:“是啊,孔子說三十而立,弘皙離三十歲不是還有十幾年麼?”
“只怕朕等不到那一日啊!”老康倒是真的悲嘆起來。
“皇阿瑪,亙古以來,未有君王臨朝超過六十年的,皇阿瑪定能是這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唯一一人!”
“哈哈!給朕帶這樣的高帽子倒不像你素日行事的路數了!”
“兒臣說的真心話!只求皇阿瑪在康熙六十年時記得是兒臣第一個祝賀,賞兒臣一個額外的恩典!”
“什麼恩典?”
“兒臣還沒想好,反正還有十幾年可以慢慢想。”墨涵也不知能盤算到什麼。
“好!”
胤禩套上墨涵定做的五趾襪,很不適應,她趕緊勸:“你腳容易出汗,這樣分開,就不容易生蘚。多穿幾天就會習慣了!”
“好的!娘子有令,小生自當從命!”胤禩摟著她親一下,“這個禮物我很喜歡!”
“這個,不是,這才是!”墨涵遞本書給他,又拉著他坐到床沿,“專門給你寫的書,我寫的,你慢慢看,我給你把趾甲鉸了。”
“你寫的?”
“嗯!估計我從塞外回來,你也看完了,到時候我會另講個故事給你聽!那本船山的書看煩了吧,這個會有趣些。”
胤禩看書的速度不比墨涵慢,已翻看了幾頁:“等你走了,我再細看,是很有趣!這個女孩子怎麼可能從明朝回到唐朝?這樣的故事只有你會想得出來!”
“天上為什麼有彩虹,你也不明白吧!不是不可能,是你不明白!”
胤禩把書收好,摟著她說:“可我明白一件事,我心裡只有你!”又伸手奪了她手裡的剪子。
“可我心裡還想著別的兩個男人!”
胤禩一愣,卻立即反應過來,把她摟得更緊,笑道:“我才不上當!肯定是咱們的小愚、小魯!”
“你先鬆手!我知道你起了歹意,等我先把燈滅了!”
“這怎麼是歹意?有光照進紗帳更好,就要在燈下把你瞧個仔細!”
隨御駕出行的都是十三以下的皇子,出門之後胤祥、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