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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問,才知道對方今晚要參加一個酒會。應再芒嘲諷地想這就是上流社會的生活,把手機熄屏,無心再回訊息。

洗完澡,躺到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內心裡莫名的煩躁鼓動著他,應再芒突然特別想抽菸,上次被商恪明令禁止不許在家裡抽菸之後,應再芒再沒碰過。

反正商恪不在家,應再芒有恃無恐。翻出那盒沒抽完的煙,應再芒拿出一根,放在鼻端嗅了嗅,揣著打火機,偷偷摸摸地躲在花房裡,他也不開燈,打火機按下後有橘黃色的暖光短暫地照亮一小片區域,點燃香菸,應再芒用兩指夾著放在唇邊深深吸一口,尼古丁的毒素在體內流竄,卻將他的煩悶和不安驅趕,在令人上癮的呼吸中,應再芒終於平靜下來。

應再芒有點不捨得,便一口一口慢慢抽,快抽完時,應再芒用手撐地起身,打算掐了煙回房間睡覺,一轉身,就看到商恪正站在晦暗的夜色裡,他今天的西裝很不一樣,少了平時那份古板,穩重,今天的衣服將他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端著貴公子的風流,眸光卻是冷淡,保持無聲地,不知道看了應再芒多久。

應再芒一瞬間慌了,下意識把夾著煙的手往身後藏,語無倫次道:“哥……你怎麼、你回來了……”

在被抓包的緊張裡,又有惱怒悄然而生,應再芒想他不該今天抽菸的,現在被商恪看到,很難說不會認為他趁著商恪所有不在的時間裡偷偷抽菸,可他明明只有這一次,他之前都很聽話,這一晚直接前功盡棄。

應再芒喉結滾動,磕磕絆絆地想要解釋,商恪卻問:“你手裡的煙,多少錢能買?超過十塊錢嗎?”

應再芒愣住了:“什麼?”

商恪垂眸,睨著應再芒,月光落在銀色的鏡框,劃出冰冷的微光,含著他薄情的眼眸,話語同樣也不留情:“我花了幾百萬培養你,依然掩蓋不了你廉價的本質?”

那一瞬間深深埋藏於應再芒心底的自卑和不安徹底尖叫著爆發,他就知道,商恪看不起他,商恪果然看不起他!

應再芒面臨著被羞辱的境況,卻緩緩笑了,上翹的眼尾,柔柔的笑意,讓他的眼睛裡看起來盛滿了多情,嘴角挑起,頰邊的小痣也晃了晃,不清楚的月光下,曖昧的令人心悸。

應再芒被激怒了,但他的臉上又看不到一點怒意,應再芒抬腳緩緩走向商恪,在他面前站定,在商恪淬著冷的目光下,用夾著煙的那隻手別有意味地撫摸商恪的衣領,迎著他的眼睛又一笑:“對啊,我就是很便宜。”

應再芒慢悠悠地收回手,肉慾的唇咬著菸蒂,充滿了情色的意味,他當著商恪的面又吸一口煙,這次直接報復性地將煙霧徐徐吹拂在商恪臉上,放浪地說:“要買我一晚試試看嗎?”

劣質香菸的氣味撲面而來,商恪厭惡地皺眉,譏諷地扯扯嘴角:“不了,太便宜的我用不慣。”

說完,不欲再與應再芒僵持,腳步退開要走,應再芒以手撫摸著自己的臉,望著商恪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說:“為我花了幾百萬嗎?這麼多錢。”

“下次你可以直接把錢給我,我會很開心的。”

應再芒不再偽裝、小心翼翼,直觀地對商恪展露他勢力,愛財的本色。

商恪沒有說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應再芒直接洩憤地把菸頭狠狠按滅在花盆裡,他氣瘋了,甚至想把菸頭扔進商恪的房間,把他的房間給點了。>/>

他站在空蕩、昏暗的花房裡,煙味還氤氳在周圍,燻的眼眶都乾澀,他又養成了不好的習慣,無能為力時本能地想要依靠商恪,但這一晚,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商恪討厭他,看來商恪真的很討厭他。

應再芒默唸著這一句,低垂著頭,沮喪地回了房間。

這一覺睡得並不好,早晨應再芒一睜眼,商恪貶低、羞辱他的話又在腦海裡迴響,清爽的早晨能使人心智堅毅,應再芒決定,他不要再和商恪說話。

洗漱完下樓,剛一露面,就聽到曲曼在喊他過去吃飯,平時應再芒都是坐在商恪對面的那個位置,今天他換到了另一邊,不問早安,兀自冷著臉。

可能是他不痛快的表情實在太明顯了,曲曼一個病人都能看出來,她非常關切地問:“寶寶,是不是沒睡好呀?”

應再芒含糊地點點頭。

他低著頭木木地吃東西,刻意控制自己不要去看商恪,不要和商恪說話,商恪也是同樣,他們一個早晨完全沒有交流。

面對商恪就會氣憤,不說話又顯得他們之間很尷尬,應再芒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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