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著茶吃著烤餅,享受著食物的美味。
“關於聖盃,”提彬用佈道式的口吻說道,“許多人只想知道它在哪裡,恐怕這個問題我永遠都無法回答。”
他轉過身,盯著索菲:“然而,更重要的問題應該是:聖盃是什麼?要完全瞭解聖盃,就首先要了解《聖經》。羅伯特,請從書架的底層把那本《達·芬奇的故事》拿過來。”
蘭登穿過房間,在書架上找到了一本很大的藝術書籍,拿了回來,放在桌子上。提彬把書轉過來朝著索菲,翻開沉重的封面,指著封底上的幾行引言說道:“這些摘自達·芬奇所作的有關辯論術和思考方法的筆記。”他指著其中的一行說道:“我想你會發現這一行跟我們討論的話題有關。”
索菲念著上面的字:許多人故意製造錯覺和虛假的奇蹟,來欺騙大眾。——列昂納多·達·芬奇。
提彬指著另外一行:無知遮蔽了我們的眼睛,讓我們誤入歧途。啊!塵世間可憐的人們啊,睜開眼睛吧!——列昂納多·達·芬奇。索菲感到一陣寒意。“達·芬奇在談論《聖經》嗎?”
提彬點點頭,說道:“列昂納多對《聖經》的看法跟聖盃有直接的關係。實際上,達·芬奇畫出了真正的聖盃,一會兒我就拿給你看。親愛的,《聖經》是人造出來的,不是上帝創造的。耶穌是一個非常有影響的歷史人物,他的一生被成千上萬的追隨者記錄也就不足為奇了。人們認為原來的《新約》有八十多個福音,可是後來只有很少的幾個被儲存了下來,其中有《馬太福音》、《馬克福音》、《路德福音》和《約翰福音》等。”
索菲問道:“收錄福音的工作是誰完成的呢?”
“啊哈!”提彬突然迸發出了極大的熱情。“這是對基督教最大的諷刺!我們今天所知道的《聖經》是由羅馬的異教徒皇帝康斯坦丁大帝整理的。”
索菲說道:“我還以為康斯坦丁是個基督徒呢。”
提彬不屑地說:“根本就不是。他一生都是個異教徒,只是在臨終的時候才接受了洗禮,因為那時他已經無力反抗了。公元325年,他決定用一個宗教來統一羅馬。那就是基督教。”
索菲吃驚地問:“為什麼一個信仰異教的皇帝要把基督教作為國教呢?”
提彬笑了起來:“康斯坦丁是個非常精明的商人。因為他看到基督教正處於上升階段,他無非就是要支援能獲勝的一方。他把異教的標記、紀年和儀式都融入正在不斷壯大的基督教,從而創立了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混合宗教。”
蘭登說:“實際上是變型。基督教的標記中可以找到許多異教的痕跡。”
提彬大聲說道:“親愛的,在那個時候之前,耶穌的追隨者們認為他是一個凡人預言家,一個偉大而能力超群的人。”
“不是上帝的兒子?”
提彬說道:“不是。‘耶穌是上帝的兒子’是由官方提出的。”
蘭登接過話茬:“非常有趣的是,那些選擇禁書而不看康斯坦丁制定的《聖經》的人被稱為異教徒。‘異教徒’這個詞就是從那時候來的。拉丁語中‘異教徒’的意思是‘選擇’。那些‘選擇’了基督教真正歷史的人反而成了世界上的第一批被排除在基督教之外的‘異教徒’。”索菲盯著提彬看了好一會兒,然後轉身看著蘭登問道:“聖盃是個人嗎?”
蘭登看出她已經開始聯想了。他說道:“聖餐杯就像一個酒杯或容器。但更重要的是,它還像婦女的子宮。”蘭登盯著她說道:“索菲,根據傳說,聖盃是一個聖餐杯,一個酒杯。但是,這樣的描述隱藏了聖盃的實質。也就是說,傳說只是把聖盃作為一個重要事物的比喻。”
“女人。”索菲說道。
提彬興奮得站了起來,脫口而出:“但並不是指所有人。那位特殊的女性攜帶著一個重大的秘密,一旦秘密洩露,將會動搖基督教的根基!”
五十公里以外的一條鄉間公路上,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停在了田地旁的樹影裡。塞拉斯下了車,透過大院外的鐵柵欄朝裡張望。月光下,他順著長長的斜坡向上望去,看到了遠處的別墅。
塞拉斯檢查了一下赫克勒·克奇手槍的子彈夾,子彈夾中裝著十三發子彈。
提彬的“書房”跟索菲曾見過的其他書房不一樣。這位爵士的書房比最豪華的辦公室還要大六七倍,是個由試驗室、檔案館和跳蚤市場組合而成的混合物。
“聖盃是名女性。”索菲的腦海裡閃過那些相互交織的概念。“您說您有一幅聖盃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