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月舞站在人群的最後面,笑眯眯地喊道:“印大人,要不要我幫你解圍?你開個價,我聽著合理就救你出來。”
印無痕的目光穿過人群,望向聲音處。
群臣一驚,男人堆裡怎會突然出現女子的聲音?他們跟隨印無痕的目光轉身看過去,這一看,只覺得眼前彷彿被人狠狠地一拳擊中,腦袋頓時“嗡”一下,先前的怒氣瞬間轉為驚恐。
“聖。。。。。。聖上金安!”
群臣一個接著一個跪地。
六部紛爭(4)
群臣一個接著一個跪地。
聖上什麼時候來到的?
為何沒有太監通報呢?
夏墨兮身姿卓越,氣質高貴,一身黑袍如暗夜魔君,深邃的眼眸,無人能到達盡頭,讀懂他的心,似乎早已習慣大臣之間的爾虞我詐,他平靜地一掃眾人,“左少弈呢?”
“聖。。。。。。上。。。。。。”
是左少弈虛弱的聲音。
夏墨兮尋聲望去,層層疊疊的公文堆積成一座小山,那“山頂”上冒出一隻白淨整潔的大掌,正向他們招手。
“左少弈你玩的很高興啊?”夏墨兮微怒。
“聖上,您誤會微臣了,微臣被這些公文壓的快喘不過氣了。”左少弈的聲音像是從十八層地獄傳來。
“還不出來!”夏墨兮冷聲命令。
“聖上,微臣不是不想出來,微臣這會不能出來。”左少弈有氣無力的回答。
“為什麼啊?”施月舞好奇的問。
“是施月舞姑娘嗎?少弈我想你想的茶飯不思,夜夜思念無法入眠,你能來看在下,在下的心跳的好生厲害,你若不信,可以趴到我的胸脯聽聽在下的心意。”左少弈語帶調戲,他對女人的記性一向好到令人髮指的地步,一聽聲音便知是誰。
“左少弈!還不快給朕滾出來!”夏墨兮握拳震怒。
眾人均身子一顫。
左少弈:“。。。。。。”
現場氣氛沉悶。
施月舞笑臉盈盈盯住那一堆高聳公文。
過了一會兒。
左少弈的聲音再次響起,“聖上,微臣現在要是出去,這些微臣好不容易整理的公文就全散啦,您看在微臣這麼多年南征北戰的份上,請您叫些人手來幫微臣把這些公文移開,微臣好出來接駕。”
六部紛爭(5)
他困在裡面將近半個時辰,好幾次呼救,但是其他人都沉浸在與印無痕的抗戰中,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
夏墨兮尚未說話。
突然。
左少弈只覺扶住公文的手臂越來越沉重,那疊公文搖搖晃晃,隨時有坍塌的架勢,頭頂唯一的一點光線忽然暗了,他抬起頭,看見一張笑眯眯的俏臉蛋正望著困在公文堆裡的他,那笑容極其的奸詐,令他不禁渾身一顫。
施月舞正悠閒自得的趴在那疊公文上,笑望左少弈。
“第一。”她伸出一根手指,“你們身為朝廷重臣,百姓的父母官,不去為國家,為百姓排憂解難,反倒在此窩裡鬥,說難聽一點你們是在自相殘殺。”
“冤枉啊聖上,微臣發誓這次沒有和眾位大臣同流合汙啊!”左少弈喊出聲,雖然是他有意無意的慫恿,但他真的沒有參與啊。
夏墨兮本想制止施月舞的舉動,但聽她說的那些話正是自己心中所想,因此便不動聲色。
“第二。”施月舞笑眯眯,“身為同僚,相互猜忌,排除異己,你們可知該當何罪?要是被其他國家知道夏國朝廷內部紛爭四起,他們舉兵攻打,使夏國陷入生靈塗炭的境地,你們有幾顆腦袋用來贖罪?”
群臣聽完,羞愧的將腦袋壓的低低地,恨不得鑽進地洞。
這時,有兩名太監恭敬地搬來一張太師椅放到聖上的身後。
夏墨兮隨意坐下。
馬上又有一名太監恭敬地遞給他剛沏好的頂級龍井。
茶香嫋嫋蒸騰,夏墨兮將茶杯端在手心卻不喝,深邃的眼眸凝視施月舞。
她說出了他心中的話。
“第三。”施月舞又伸出一根手指,朗聲道:“綜上第一、第二條所述,現在罰你們半年的俸祿上繳國庫,可有意義?”
六部紛爭(6)
夏墨兮微微挑眉。
群臣無不驚訝的抬起頭看向施月舞,這小女子是哪裡冒出來的?膽敢在此胡亂撒野?但礙於聖上在場,他們只能怒瞪不敢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