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已經被我駁回?”他轉過來,忠實地說:“還是你也喜歡我一禮拜一打玫瑰,定時定點地送?可以,沒問題。”
“我沒有這個意思……”她說著說著忽地沒了氣場,剛剛生了有點怯懦,又聽他溫溫地說:“但不可能送一輩子,將來哪一天不送了,不要怪我不能堅持,說我對你標準降級。”
冬亦聽著這句不算好話的好話,忽然心尖一亮,揚臉笑道:“一朵還沒送呢,先說這種話。”
文博聽了怔一怔,就探過去抱住她。
他的衣服領子蹭過她臉頰,綿柔的料子,觸感陌生而熟悉,卻叫她心裡沒來由的雜糅著歡喜和害怕,她倉促地輕聲說:“我得上去了。”
文博依舊不糾纏,放開手下車幫她開車門,目送她上樓,進寢室,出陽臺,和他招手,才放心離開。
他們回來的時間並不算晚,有人路過就有人看見,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了,蘇冬亦成了晁文博的女朋友。各種目光或正或斜打在她身上,有噼裡啪啦的聲音,只差沒有和夢裡一樣有人跳腳。當然,跳腳還是可以跳的,背地裡,一群女生集體玩跳房子也說不定。
自然,她們說,蘇冬亦上場快,下場更快。
誰知兩個人認認真真地交往了大半年,這句“她們說”傳成“乖乖女勇擒孟浪”,還是羨慕嫉妒恨,經過時間考驗,換了一種相對好聽的講法。
冬亦也覺得奇怪,敏之不是說他是混蛋,大,那個什麼口……?可除了有兩次她覺得唇上有點辣疼,後來也給她咬回去了,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就是清湯白水的兩個人。
她甚至有點陰暗齷齪地懷疑過他是不是還有別人,可看著這個傢伙在廚房裡給她蒸粉蒸肉,又覺得自己委實是陰暗齷齪了點。
文博看著她吃得很香,提議道:“鼕鼕,不如寒假跟我回加拿大,粉蒸肉我媽做得極好。順帶讓我再回去學幾手,也好給你換換花樣,吃來吃去這幾隻菜你不膩?”
文博真是精益求精,冬亦則屬於一吃飯腦經就轉不過來,含糊說:“啊?太遠了,你想學燒菜其實我爸手藝也不錯,不如你跟我回北京。”
文博又一愣,說:“也好。”
她中計,大冬天的,只好把他帶回家。坐得是火車,一共十九個小時,兩個人通力做完了一本數獨。他聽到邊上兩個北京爺們大刀闊斧地聊天,小聲問她:“埋汰,什麼意思?還有白齋,是什麼東西?”
她笑而不言。
下了車,冬亦的爸爸來接火車,她將近一年半沒有見到爸爸,高興地撲上去摟住他脖子,又轉身大大方方指著邊上一個大高個介紹道:“爸,這是文博。”
她父母不是不開明的人,自己教得女兒自己有數,還嫌她這麼久了光知道讀書沒進度,於是冬亦爸爸見到文博一下就笑得極為可親。
誰知道,文博低頭顛一顛背上的登山包,一伸手要去握,結果口中很隨順地喊:“爸……”
冬亦一聽,身上一凜,險些當場心臟驟停昏死過去,簡直需要電擊復甦。
晁文博也有水土不服自亂陣腳的時候,他自己也是呆了三秒,握著人家老人家的五根手指頭,這松也不是緊也不是,差點滲出一背脊汗。
還是冬亦爸爸沉定,他一隻手摸著女兒的頭髮,暖融融地笑說:“這個小夥子,比我還心急,得了,爸就爸罷。”
文博呵呵一笑,索性就說:“爸,我是文博。”
冬亦見狀,乾冷乾冷地咧口笑了一聲。
回到家冬亦媽媽看到文博更誇張,根本是遇見外星閃亮生物一樣,顏色三分驚異七分歡喜地一圈一圈不住打量他。這最關鍵的是,包餃子的時候這個小夥子還能幫她拌餡兒,手勢一看就是調理過的,她連忙故意帶點羞愧地說:“噯呀,文博,我們家鼕鼕從小就給慣壞了,什麼都不會,以後可全得麻煩你了。”
文博緩重點下頭,冬亦卻在一邊默不作聲地專心啃梨。
吃了晚飯,她和他坐在院子裡放手持煙花,他摸了摸下巴,問:“今天表現過關?”
“呵,沒看見他們打算就地把我賣了。”她白他一眼,“得了,你少在那兒得意。”
文博又拿打火機點了一根遞到她手裡,看她氣呼呼的樣子,只覺得可愛,於是戲謔地說一聲:“賣大姑娘咯。”
冬亦推了他一巴掌,就見媽媽披著衣服出來大約覺得天氣冷想喊他們回去,才不過探出個頭又被爸爸拖走,她也覺得好笑。
他們進屋的時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