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舒櫻而來,舒櫻還沒回得過神,球已重重地落在鼻子上,瞬時血流不止,所有的人都嚇呆了,洪逸宇突地跑過來,揹著她往醫務室跑去,鼻血止不住,滴在他雪白的T恤上。T恤上,又是血又是汗,他看著比她還慘。
誰知更慘的還在後頭,舒櫻有些暈血,到了醫務室已經呈半昏迷狀態,校醫用棉球堵住鼻孔,讓舒櫻仰躺著,吊點營養液再回去。跟著來的同學被校醫一個凌厲的眼神全給瞪回教室,洪逸宇除外,他不上課也能考第一,別人能有這個本事嗎?
舒櫻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淡黃的燈光下。洪逸宇一身清爽的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看書,校醫也不知跑哪去了。洪逸宇聽到聲響抬起頭,問她頭還暈不暈,餓不餓。那是舒櫻第一次和洪逸宇講話,因為陌生,很不自然。她扶著床沿坐起身,說好多了,回宿舍再躺會,明天一定就沒事。探身下床,舒櫻轉身想整理下病床,切腹自殺的心都有了。
雪白的床單上印著幾朵鮮紅的梅花,她的生理期提前了一天,在她昏睡的時候偷偷看她來了。
洪逸宇看她僵立著,探頭過去,愣了下,以為是鼻血滴落在床上,剛想安慰她說沒事,一側目,看到舒櫻褲子上也印了血跡,俊臉瞬時脹得通紅,慌不迭地背過身。
舒櫻咬著唇,羞窘得淚水滿眶。樓梯上突然響起校醫的腳步,洪逸宇急忙把舒櫻推上床,拉實棉被,自已坐到床沿上,擋住舒櫻的臉,舒櫻閉上眼裝睡,那一刻,兩個人默契十足。
校醫看舒櫻沒有醒來,催著洪逸宇回家。洪逸宇正想理由拖延時,校醫的手機突地響了起來,可能是女朋友的電話,他推開一邊的診療室,關上了門。
舒櫻顧不上害羞,跳下床,洪逸宇把病床上的床單和墊被抱成團。兩個人象小偷一樣,夾著被子,輕手輕腳地出了醫務室,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喘,一直跑到女生宿舍門口,兩個人才緩過氣來。
也不知怎麼的分了手,反正很是難堪。到宿舍後,舒櫻換下衣服、拆下墊被和床單,把一切剛剛洗好時,宿舍女生散晚自習回來,遞給舒櫻一個包得嚴嚴實實的紙袋,說是洪逸宇讓帶給她的。
高中女生被學業壓得喘不過氣來,還比較單純,也沒什麼好奇心,可能從沒認為洪逸宇和舒櫻之間會如何如何,畢竟是地球的兩級嗎!舒櫻躲在床上拆開紙袋,幾大包牌子不同的衛生巾,一杯還暖著的奶茶,幾袋麵包、餅乾,還有幾本課外補習的資料。
二十三,那時花開(下)
舒櫻在山溝溝裡,沒有讀過外國童話,自然不懂得做灰姑娘與白馬王子的夢。對洪逸宇這樣的舉動,她純粹理解為是同情,連友情都扯不上邊,畢竟那時情況太特殊。
衛生巾和麵包可以收下,但補習資料,這同情的份量有些重。她向林蝶借了點,再把當月的開支壓低到最小,湊上零花錢,估計差不多夠補習資料的價錢。第二天,提早下了晚自習,站在洪逸宇班級外的走廊上。差不多快熄燈時,才看到洪逸宇出來,她臉紅紅地迎上前,他們班幾個男生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下,擠眉弄眼的,笑聲很詭異。她顧不上羞澀,硬著頭皮說道:“能給我五分鐘的時間嗎?”
洪逸宇看到她,俊眉挑了挑,指指遠處的足球場。
男生們在身後笑成一團。
氣氛有點難堪,兩個人默默走了一會,舒櫻停下腳步,從衣袋裡掏出錢遞給他,“那天,真的很謝謝。那些資料題型複雜多異,很有挑戰性,是我一直想買的。”
洪逸宇沒有接。夜色裡,她聽到他淡淡地說道:“那些資料是臨時借給你的,我只是想讓我們之間競爭公平一點,不想別人說我的第一名是因為家境優裕,補習資料充足,如果你也有我這樣的條件,這第一名也許就是你。資料你用完了再還給我。”
“我怎麼可能超過你,我們之間差距不是一分兩分。”她不自大,很有自知之明,洪逸宇的第一名不是僥倖,而是一種實力。
“我不想勝之不侮!”他聳聳肩,“被子還給醫務室了嗎?”
一提被子,就想到那夜的羞窘,她恨不得地裂條縫,鑽進去和他永不相見算了。
洪逸宇傾傾嘴角,揉亂她一頭的短髮,笑了。
錢自然沒有還得了,結果還被他拉出去,到學校外面的小吃店吃了碗麵條才回宿舍。
好象從那時起,他們突然就變得熟稔起來。洪逸宇有時下了晚自習會過來等她,兩人一起討論功課,出去吃點小吃,然後他送她回宿舍。周未會喊她出去看電影、逛書店,他打球時,她給他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