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送水。借給她的補習資料也是越來越多,讓人嘆氣的是,她還是沒考過第一名。她的生日和新年,他給她做賀卡。他的畫可是在全國得過獎的,那些卡片做得非常精緻,同宿舍的女生們羨慕得直抽氣。
學校裡傳他和她在談戀愛,連林蝶都神秘兮兮地問她有沒有這回事?她眨眨眼,直搖頭,當笑話說給洪逸宇聽,他不說話,深邃地看著她,看得她背脊直髮涼。
小女生那時發育很快,胸部日漸渾圓,衣服不經意就是嫌緊嫌小。八百米是女生體育必考專案,高中時的體育課男女不分班。舒櫻的弱項就是八百米,本來就跑不快,又擔心跑動時胸部顛伏太大,被男生看到,顧前顧後的,四分鐘是達標時間,她硬是跑到了四分五十秒,補考了一趟又一趟,她不但時間沒提高,反倒越拖越長,最後一次補考,體育老師說她再達不到,就打她不及格。不及格也就代表她的獎學金泡湯,獎學金數目雖然不大,但對她還是很重要的。她孤零零地站在跑道上,哭喪著臉,班上的同學都圍在一邊看著她,她覺得自己就象只動物園裡猴子,那個悲慘沒有詞語可以形容。在球場打球的洪逸宇不知怎麼跑了過來,扔給她一件超大的運動服。她剛穿上,老師的哨子就響了,洪逸宇在前面跑,她在後面追,後來,就成了他拉著她在跑。
她終於跑到了終點,氣喘喘地扭過頭問老師多少秒時,看到老師握著個秒錶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全班的同學也一幅傻愣愣的樣,嘴巴張得能塞下個雞蛋。
結果當然是過了。
你們沒談戀愛,騙鬼吧,林蝶白她一眼。她很心虛地低下頭,情竇初開的年紀,她似乎也明白了什麼,可是洪逸宇並沒有和她說過什麼呀?
實中的學生說他們是實中最公開最般配的一對。
兩個班的班主任也聽到了這樣的傳聞,暗中觀察了一陣,覺得兩人之間很正常,主要是全年級的那個第一、二名沒有易主過,就沒有聲張。對於早慧的學生,有時說得太多,會適得其反,保持現狀就好。
他們還是一如既往的相處。
高二分文理科,舒櫻成績很平衡,對文學偏喜歡,想選文科,洪逸宇一句“我不想失去你這個對手”,她乖乖地隨他選了理科,這次,他們分在了同一個班。同班也沒什麼,該上課上課,該考試考試,只不過不要特地去等誰,成績還是一、二名。晚自習後就是兩個人的二人世界,天南海北地亂侃,總象有說不完的話。零下十二度的雪夜,兩個人在高低杆旁堆雪人玩,她捧著一手的雪,笑吟吟地看著他,他突地拉住了她,飛快地啄了下她的唇,然後臉紅紅地轉過身,一晚上都沒敢看她,她害羞地呆立在那裡,手足無措,雪從手中一點點漏下,心中卻綻開了一朵花。
高二下學期的五一長假,洪逸宇帶她去家裡玩,他的父母早就知道她的存在,待她很熱情,似乎有些默許他們之間情愫漸長,沒有和他們提一句學生要以學習為主、你們還小這一類的大道理。事實上,他們兩人也沒讓任何人失望過,只要有他們兩個參加的比賽,總能為學校拿個什麼牌回來。
兩人在洪逸宇的房間溫課,溫到一半,手就握到了一起,自然而然地開始親吻。從一開始沒經驗的牙齒對碰到吻到彼此臉紅氣喘,他們之間越來越默契。
“從始到終,我們都只會愛一個人,我們一定會結婚,那麼為什麼不能早點開始呢?”十七歲的逸宇攬住她的腰,很認真地對她說。
是,舒櫻一定要嫁給洪逸宇的,她天經地義的這麼認為,和真理一般不容質疑。
暑假帶他到山裡,兩個人相擁著坐在打穀場上,看著天上的星星,山林中螢火蟲飛來飛去,夜鳥輕輕啁啾而過,那一刻,不知怎麼生起天老地荒的感覺,彷彿他們已相愛了一生一世,而一生一世怎麼夠。
青澀的少男少女對異性的身體總是有種超出正常的好奇,他們也不例外。吻著吻著,逸宇就會解開她的衣釦,用手指膜拜著她身體的每一寸,她也會碰碰他的喉結、健壯的骨賂、結實的肌肉。因為將來一定是屬於彼此的,他們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反到認為是神聖的。兩個人偷偷買了兩性關係的書,做足了安全措施,在高三那年的寒假,他們真實的讓彼此擁有。
他們的高考成績可以讓他們自由選擇任何一所大學,洪逸宇的父母作主兩個人一起進了B大,一個讀生化,一個讀地球物理,書香門第的觀念希望兩個人大學畢業後一起出國留學,然後回國進科研機構,一輩子過得自在、清高。
上大學之前,兩家為他們定了婚,很傳統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