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
賀易之摩挲著桌面,直到那個名字再也看不到,“我沒事。”
那邊的人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情緒,飛快地轉移了話題,“那我們今晚一起吃飯吧?”
“不用了,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那邊的人頓了頓,然後又發出爽朗的笑,“那好,等你忙完我請你吃飯。”
“嗯,”賀易之淡淡地看著光滑的桌面,眼底情緒深沉,“謝謝你,書陽。”
說完不等那邊的人反應便掛了電話。
宋書陽放下電話,皺了皺眉,覺得賀易之的情緒有些不對。雖然他終於和溫尋分了手讓他很高興,但賀易之這個樣子他覺得很擔心。
就像,有什麼東西,失了控。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嚶嚶嚶:
溫尋(爾康手):“不,媳婦兒,你要相信我,我是愛你的!”
賀易之(——):“放手。”
溫尋(淚流滿面):“無良的死貓你還我清白!”
阿邈:“喵~”
☆、新歡
溫尋坐在酒吧裡,燈光有些昏暗,映著他的臉色晦暗不清。
這種酒吧裡的人慣會看臉色,覺出他心情不好,坐在對面的小男孩安靜地坐著乖乖喝酒,不敢去招惹這位主。
溫尋輕輕地搖晃著杯裡的酒液,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上一次在酒吧裡被賀易之抓了個正著。那是他第一次跟賀易之說他晚上不回去,結果賀易之就追了過來,氣勢洶洶地往他身邊一坐,嚇得對面的男孩連話都不敢說一句,就灰溜溜的走了,十足的正室氣派。
那是他唯一一次見到賀易之情緒起伏的模樣,雖然賀易之類似於捉姦的行為讓他感到很不舒服,但是賀易之當時的表情奇蹟般的取悅了他,甚至於他回去之後還給賀易之說了幾句服軟的好話。
溫尋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想來竟覺得那時的賀易之十分可愛。
對面的男孩見他笑了,急忙趁機蹭進他懷裡來,軟言細語說了幾句好話,便問要不要去他家。
溫尋剛剛想起了賀易之,本來不想答應的,男孩急了,急忙央他說離這裡不遠,就在旁邊的高階小區裡。
溫尋聽到那個名字還愣了愣,因為賀易之搬來和他住之前,就住在那裡。
他鬼迷心竅了似的,竟半推半就的同意了,把人帶到樓下之後,他卻又不願上去了,只說今天有些晚了,把人扔在那裡就走了。
可憐那個男孩為了搭上溫公子費了百般的心機,現在只差臨門一腳,卻被人給扔下了,站在自家樓下欲哭無淚。
溫尋開車回去的時候,順便“路過”了賀易之的樓下,視窗黑漆漆的一片。他抬頭看著那扇窗,心裡變得有些複雜。在他剛和賀易之在一起的時候,賀易之還沒有搬到他那裡去,所以他總是每晚開著車繞半個城市,到賀易之這裡來睡。
賀易之總是亮著燈等他,哪怕他有時三更半夜才回去。
他坐在賀易之樓下抽了會兒煙,覺得有些奇怪,依著賀易之的性子,現在絕對不可能就睡了,要麼是在公司加班,要麼就是在書房工作,但他之前就在賀易之的公司樓下不遠的酒吧喝酒,那棟大樓的燈已經關完了,他走的時候看了一眼,門衛正在鎖門,所以按理說他應該回來了才對。
他又等了一會,心裡生出幾分不安來,卻又拉不下臉皮去打電話,最後還是回了自己家,卻是一夜都沒有睡好,做了一晚上的夢,夢裡賀易之滿身是血的出現在他面前。
第二天溫尋心裡老是惶惶不安的,他告訴自己賀易之已經和他分手了,他是死是活與自己毫無關係,再說了,賀易之那麼大一個活人,難道還能出什麼事不成?
但心裡仍是不安的,助理把檔案拿給他簽字的時候,他竟寫成了賀易之的名字,把小助理囧得不行,戰戰兢兢地拿過來提醒他籤錯了。
溫尋面無表情重新簽了,小助理拿過檔案逃命似的出去了,覺得自己簡直是在從事高危行業,每天面臨著一座會移動的火山。輕手輕腳地將辦公室的門關上,小助理才壓驚一般地拍了拍胸脯,心內吐槽,既然這麼捨不得人家,幹嘛還要分手?真是搞不懂這些二代們的心思。
溫尋心神不寧了一整天,晚上出去和狐朋狗友們喝酒的時候,才旁敲側擊地提了一句。
對面喝得滿面紅光的紈絝眯了眯眼,“哦,溫少不知道嗎?聽說是因為西城那邊的案子,出國去了呀。”
溫尋一怔,心裡泛出些許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