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發傻一樣地看著他。
這時,Ludwig和我的兩名侍從都滑了過來。侍從臉色煞白,慌忙檢視我有沒有受傷:“殿下您有傷著哪兒嗎?您要是摔著了,我們怎麼跟太后陛下交差!”
Ludwig小心地扶我站起來,輕輕替我拍掉身上的雪,一臉的驚魂未定:“Gisèle你快把我嚇死了!這可是一條最難的雙鑽石黑道!你想滑,也得再練上三五年才行啊!還好靖平動作快,不然你就摔下去了。”
我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Ludwig又趕緊安慰我兩句,然後轉頭對靖平說:“這條雪道也真夠難,坡度大,雪又淺,雪下面的碎石和樹根還特別多,我跟侍衛都摔了好幾跤。靖平你一路下來居然一跤不摔,沒拿雪杆,而且還滑得這麼快,我看快趕上職業運動員的水平了。你是在哪兒學的滑雪?”
靖平笑笑回答:“跟我父親學的。他是真正的高手,我四歲的時候就被他抱上滑雪板了。”
“要叫雪地車或者直升機上來送殿下下去嗎?”一個侍從問。
“我揹她滑下去就可以了。”靖平說。
“您能揹著殿下滑雙鑽黑道?” 侍從和Ludwig都大吃一驚。
靖平解下他腳上的滑雪板,在我面前蹲下:“雲深,上來。”
我乖乖地依言趴在他背上。他揹著我站以來,雙腳重新一蹬上了他的滑雪板。
他側過頭,對我輕輕一笑:“放心,不會摔了你。”然後輕巧地滑出去。
他揹著我,在幾乎垂直的坡度上,非常平穩地滑著S型,並且小心地避過偶爾露出雪面的樹根。其他人都跟在我們近旁。
明亮的陽光像權杖上的光芒,越過樹梢,在潔白的雪面上留下金色的斑駁。遠處覆著積雪的山峰在繚繞的雲裡,像是天神的殿堂。這一切剛才還令我恐怖萬分的景緻,突然變成了仙境。
我的前胸緊貼著他的背心,能感到他沉穩的心跳,一聲,一聲。這是我心愛的聲音。
我抱緊了他的肩脖,嘴貼在他耳邊,用極輕的聲音說:“我也對你撒了謊。實話是,我的心還和一年前一樣,而且從來沒有變。”
我看不見他的臉,但感覺他託著我雙腿的手臂驟然挾緊。他的滑行不再是緩慢的,而是換了箭一樣的速度,向前直衝。
我但願時間就此停止了,我和他就這樣飛到永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是熬夜趕出來的,前面吊了大家太久胃口,這章算是補償 … 嘿嘿,終於表白啦!不知道看了這章,還有沒有童鞋覺得靖平不夠猛。
雲深滑雪從山上摔下去是取材於偶的親身經歷。當年偶剛開始學滑雪的時候,勉強可以上綠道,結果稀裡糊塗地不看標誌,上了一條還算是比較簡單的黑道。當時一看就嚇昏了,一跤摔下去,然後就四腳朝天頭朝下地一路從山腰滾到山腳,嚇得半死不說,還丟盡了臉。
忐忑(雲深)
我們很快滑到山腳下,滑雪場的救護隊已經在那裡等我們。我去更衣間換下了已經被融雪打溼的衣服,又被救護隊的醫生檢查了一便各處關節,然後接到了祖母的電話。
“Gisèle!你有沒有摔著?”祖母著急地問。
“我沒事,奶奶。”
“馬上回來!叫Bernard和Alexandra也一起回來!這全是你叔叔的餿主意。我本來就不贊成,婚禮之前還在外面待著!” 她聽說我沒事,鬆了一口氣,但馬上又開始怒氣衝衝。
“可是奶奶,我想再多待一會兒。求您了。”我不想離開靖平,便央著祖母。
“不行!”祖母的聲音斬釘截鐵:“你們是想摔了骨頭,打著石膏去教堂嗎?其他人我不管,你們三個一定要馬上回來。Gisèle,好孩子,聽話。”
我的祖母一旦作了決定就很難再改變。我只能遵從。
我從更衣間走進休息室,裡面人不少,很熱鬧。Ludwig正纏著靖平絮絮叨叨聊著滑雪的一些技巧。
靖平看見我出來,黑眸中浮起明亮的光采,馬上從椅子上起身,急步過來,關切地問:“雲深,怎麼樣?”
“奶奶要我,Bernard和Alexandra馬上回去。說是怕受傷了沒法參加明天的儀式。” 我垂頭喪氣地回答。
“她老人家沒讓我也回去吧?” Olivia擔心地問。
我朝她搖搖頭。她馬上鬆了一口氣。
Alex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