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女之手。
雲深對此格外高興,因為人們真心喜愛她的音樂,與她的公主身份無關。
留聽橋邊第一朵荷花綻開時,已是六月。雲深已經快要十九歲,過了這個暑假,就要上大三。
不知覺間,蝴蝶就要破繭。
考試後的驚喜(雲深)
這期開學時,我一時貪心多選了幾門選修課,結果讓我整整一學期都沒時間給靖平做過一次飯。臨近期末,所有科目的複習堆起來更是讓我忙得要抓狂,如果不放棄掉那幾門選修課,我上學期末總分第一的名次怕是要不保。但這幾門課又都是我特別喜愛的,哎,算了,不保就不保,反正學東西最重要,要是考砸了被人笑,難過幾天也就算了。
熬了幾天夜,今天上午鐘敲十點,最後一科終於考完。幾個要好的同學要拉我出去吃飯慶祝,我婉言推辭後讓德鈞開車帶我去靖平的辦公室。
從我開始複習到考完試,儘管我們每天都居於同一屋簷下,但我忙於功課,和靖平真正相處交流的時間並不多。特別是最近一個月以來,我因為功課壓力和睡眠不足,生理上一點慾望都沒有,但靖平在這期間從沒跟我提過要求。我知道他忍得辛苦,就曾在被子裡偷偷用手去撩他,示意他和我親暱,儘管當時我已困得快睜不開眼。他卻反手用被子把我裹緊,嚇唬我道:“趕緊睡,睡不夠要長皺紋的。你再使壞,就要搬回你以前的房間自己睡。”
我感念他的體貼,自責對他的虧欠。現在我想去他辦公室給他一個驚喜,而今晚我會好好補償他。想到這裡,我暗暗紅了臉。
乘電梯上到頂層,靖平辦公室外的環形辦公桌前,坐著靖平的新助理Joë;l。他抬頭一看是我,立即從座位上恭敬地站起來:“殿下您好。李先生知道您來嗎?”
Joë;l大約二十七八年紀,是中國和瑞士的混血,精通中,法,英,德,和義大利文。他做靖平的助理已有半年,非常精明強幹。他稱靖平為李先生,而不像Nigel對靖平直呼其名,他對我過於恭敬,不像Nigel那樣隨便甚至帶點嬉皮笑臉。
靖平換了助理以後,我只來過他辦公室兩次,每次看到坐在那張環形桌後的新面孔,我都會下意識地一愣。我已習慣了每次走過電梯走廊後看見一個佈滿金髮的頭抬起來,一雙湛藍的眼睛朝我燦爛地笑:“又來找你舅舅啦?”儘管這雙眼睛帶給我噩魔般的經歷。
我朝Joë;l微笑:“你好Joë;l。靖平不知道我來,他在辦公室裡嗎?”
Joë;l朝我點點頭,這時他桌上的電話響了,原來是靖平要他送一份檔案進去。我玩心頓起,拿了檔案替Joë;l送進去。
我推開靖平辦公室的門,輕手輕腳走進去。寬大辦公室的盡處,那張碩大辦公桌的後面坐著我心愛的靖平。他修碩的身體微微向後靠在椅背上,漆黑豐澤的頭髮打理得乾淨利落,秀長的雙目低垂著,專注地閱讀著手中的資料,整個人明朗耀眼得如同此時夏日的光線。
我輕輕走到他桌前,將檔案放在他手邊。
“謝謝你,Joë;l。”靖平說道,但沒有抬頭。
“李先生不需要別的了嗎?”我學著電視裡小秘書的腔調,嗲聲問。
他驚訝地抬頭,看到我,眼中溢位晶亮的光采和溫潤的笑意。
他迅速起身,拉了我到懷裡:“要,當然要。”
他臉上的笑看得我的心如沐春風地柔暖:“寶寶,你考完啦?”
“嗯!”我高興地點頭,但瞬時又苦了臉:“最後一科是我最害怕的政治學。平時一聽老師講課我就想睡,複習的時候背得昏天黑地,可考試的時候最後兩道大題還是隻能亂答。”
他在我鼻尖上一吻,溫言道:“考試盡力就好,學本事最重要。只是下學期別再貪心選太多課,否則不但自己的身體吃不消,我也只能去當和尚了。”最後一句,他的聲音曖昧地低下來。
我雙手環了他的脖子,全身都貼在他身上,在他耳邊軟軟說:“我知道前段時間委屈冷落了你。我欠了你多少從今天開始統統給你補回來,再外加利息,好不好?”
“那說好了,今晚不許耍賴。”他的唇落下來,和我的糾纏在一起,急促火熱,不容我呼吸,雙臂已將我肋間勒得隱隱生疼。
我跟隨回應著他,竟似乎也有些不顧一切。雖然每天見面,但卻感覺已和他分開了數年。
良久,他放開我的唇,低嘆一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