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過半小時還有一個會,要不然現在”他痴纏浮動的目光讓我臉紅。
我趕緊從他身上下來,理理衣服,在他面前站好:“那我們就好好說會兒話。這個暑假我們怎麼計劃?你要是不忙的話,我們去趟蘇杭好嗎?我想聽聽最地道的評彈和崑曲,看西湖邊的石窟碑刻,再去蘇堤白堤走走。你以前還答應過要陪我去秦淮河放燈和去夫子廟吃東西,這次也可以順道去。你說呢?“
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微笑著說:“事實上,我正想跟你談談暑假的事。我突然有事要出趟長差,明天一早就走,大概會離家兩個多月。我等到現在才告訴你是怕影響你考試的情緒。等我回來再陪你去蘇杭,好嗎?”
我心中略一失望,但馬上又轉念高興起來:“我的暑假也剛好有兩個月,我陪你去出差,這樣我們天天可以在一起。”
他伸手輕撫我的頭,抱歉地一笑:“那地方對你來說不安全,而且除了參與的人員,這事的地點與內容要對外界保密,甚至對你。”
我抓住他襟前的襯衣,慌了起來:“我可以一路閉著眼睛不看,或者你甚至可以蒙著我的眼睛把我帶去,就像電影裡演的一樣,我就不會知道那地方在哪裡。我不會打聽你們要幹什麼,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會聽,只要每天能有幾個小時讓我和你在一起!”
他合掌攏在我手上,溫言道:“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更想帶你去。但主要原因是你在那裡會不安全,我不能冒這個險。”
“我會哪兒也不去,每天乖乖待在屋子裡等你回來,我會很安全,不會讓你擔心。只要讓我跟你去,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急得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忙抱了我,耐心地哄:“寶寶,你別傷心。我有多想你,你知道,但那不等於說我會拿你的安全冒險,即使機率很小,我也不會嘗試。”
這時,Joë;l的電話進來了。靖平一手抱著我,一手拿起了電話。
“李先生,他們來了。”我聽見Joë;l的聲音從話筒裡隱隱傳出來。
“請他們先坐,我馬上過來。”靖平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回家了。”我從他懷裡掙脫,沮喪失望到了極點。
“我下午早些下班,我們出去吃飯看電影,好好過一個晚上,行嗎?”他陪著小心。
“我哪兒也不想去。”我賭著氣,徑自朝門外走。他跟著我走出辦公室,等在外面的德鈞立即從沙發上站起來。
“德鈞,麻煩你送我回家。”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裡聽不出哭腔。
“那你路上小心,我開完會就回來找你。”靖平伸手攬住我的腰,俯身吻過來。我本想躲開,但心一軟還是讓他吻在我頰上,只是仍然撅著嘴。
他輕嘆一聲放開手,轉頭對德均說:“雲深情緒不太好,別讓她在路上出事情。”
德鈞點頭道:“先生請放心。”
Joë;l走到靖平身邊:“李先生,大家都到齊了。”
靖平點點頭,但腳步卻沒有挪動,目光仍落在我身上。
我此時再委屈也不想耽擱他的工作,只垂目說了一句:“我不會有事,你安心開會去吧。”然後和德鈞匆匆離去。
再一次的別離(雲深)
靖平果然會一完就回家來找我。我嘗試著最後的努力,求,哭,耍賴,灌迷湯,什麼招數都用上了,要他帶我同行。
他抱我,吻我,哄我,極盡溫柔,但始終不鬆口。他平時什麼都順著我,可大事上,如果他說不,就不會讓步。我漸漸絕望。
黃昏時,我發燒了。身上發冷,額頭卻火燙。靖平說是我最近休息不夠,免疫力降低,因此得了流感,讓我吃了些藥躺下休息。我不想將他離開前的最後一夜就此睡過去,但敵不過藥力的催眠,很快就懨懨欲睡。
我躺在床上,朦朧間聽見瑋姨的聲音在說:“你那是什麼勞什子差事,帶個家眷也不行嗎?雲深這麼乖巧聽話,怎麼會給你惹麻煩?她早就在說這個暑假要好好跟你一起過。你這趟要出去這麼久,中途還不能回家,等回來了她都開學了,你接著又該去瑞典工作,她卻要留在北京上學。你們還過不過日子了?”
“瑋姨,不是逼不得已,我怎麼會捨得不帶她一起?”這是靖平的聲音,滿言的無奈。
“那你不能不去麼?或者遲些去?你平時把她當命心肝一樣地護著,現在她燒成這樣,你真狠得下心走?”瑋姨在抱怨。
靖平回答道:“這件事涉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