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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生了變化,10%~15%的活動從控制否定和撤退行為的右腦轉移到了控制肯定的、前瞻性思維的左腦。這種生活方式也提高了接受測試者的身體健康程度。抗體結果顯示,大腦活動轉移幅度最大的人,他的免疫系統功能也大為加強。戴維森沒有試圖去衡量沉思是否可以提高傳統工作場所的生產率,但是至少可以建議商界人士進行沉思訓練。

戴維森實驗的測試者之一,普洛麥格公司的一位資深科學家邁克爾·斯萊特(Michael Slater)報告說,開始這個計劃實際上增加了他的工作壓力,因為繁忙的人突然需要每天擠出45分鐘時間進行沉思。由於沉思要求人們更多地關注自己的大腦在想些什麼,一些參加實驗的人最終離開了公司。“一小部分人意識到他們的信念和行為並不協調,或者不想再生活在別人安排的日程之下。”斯萊特說。

另一方面,根據自己的體驗,他認為沉思會使精神朝著健康的方向轉變。他將自己描述為A型別的性格——愛擔心,同時具有一些T型別的性格——追求刺激;他愛好帆船衝浪和飆車。進行沉思之後,他說,他發現自己在和別人交談時,不再急於做出判斷並更容易“主動聆聽”。“如果別人冒犯我,我不會立即做出過激反應。相反,我會問自己為什麼要為它生氣,此後,我才會有所反應。這可能需要半秒鐘時間。這並不是大腦內的什麼重要對話。”

斯萊特認為冷靜程度的提高會帶來自信心的增強。他把沉思的過程看做是在前進和後退之間進行選擇的過程:“不迴避衝突,不後退,把失敗看做未來發展的機會,這些都是有益的。如果想推動企業發展,我不明白為什麼沒有人選擇沉思。”

好,也許他說的沒錯。但是,當戴維森提倡人們要慷慨、快樂、富有同情心時,懷疑者自然要問,什麼工作會有這樣的要求呢,它們根本不能成為任職的必要條件。沉思的實際效果看起來似乎有些虛幻。

因此,另一個職場研究案例就值得我們思考。當比爾·喬治1989年進入美敦力(Medtronics)醫療公司的時候,這家位於明尼阿波利斯的公司已經是一家市值達10億美元的起搏器生產商。到2001年他作為公司CEO退休的時候,公司已經擁有更廣泛的產品線。在競爭激烈的醫療裝置製造業,借用《經濟學人》的話,它是“最具有創新性和最瞭解市場需求的企業”。公司市值一度升至630億美元,增長率可與全盛時期的IBM公司抗衡。《商業週刊》將喬治列入了其25位最佳商業經理人的名單,沃頓商學院將他評為20世紀最佳商業領導人之一。

喬治目前任公司董事,並參與各種非營利性的工作。顯然還是非常忙碌,但是他總是能找到時間沉思,通常是一天兩次。他在早飯後沉思,背部挺直,雙手放在膝蓋上坐著,有時是在家裡,有時則是在飛機上,利用飛機起飛前的20分鐘沉思。下午再做一次。他認為這個讓人恢復精神的練習使他有精力在晚上繼續工作,並直到午夜都保持敏銳。沉思對他就像一個神奇的咒語,雖然他只是在高度緊張的時候才向它求助。

沉思的效果(2)

喬治從1975年開始沉思,當時他還是一位年輕的公司總裁,有大量的日常事務要處理,他經常氣勢洶洶地催促下屬。他的自我評價是,“沒有耐心,脅迫性的,不老練”,他自己所說的這些性格對企業既有正面影響也有負面影響。沉思只不過使他“擁有”了一種有效的方法“調節和緩和”這些性格。沉思給了他一種清晰的感覺,讓他關注重要的事物,因此他可以在沒有過多壓力的狀態下完成這些事情。

在美敦力公司,他當時制定的目標是,公司最近兩年推出的新產品要佔到公司銷售額的70%。他說,有一年公司沒有做什麼大交易,只不過在他的監管下花90億美元兼併了6家公司。

這聽起來足夠緊張吧?為了保持放鬆,喬治說他每週有四五天會去慢跑,並參加定期的健身鍛鍊。但是沉思更令人放鬆。雖然運動能將身體上的緊張感釋放出來,但沉思能將大腦中的緊張因素釋放出來。“在媒體宣傳中,沉思是某種不可思議的事情,”他說,“我不知道為什麼,對我來說沉思是件非常自然的事情。如果沉思是藥物,那麼不把它推向市場就是瀆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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