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酒杯?”
“是的,一點也沒錯。”
卡特·佈雷德福猶疑了一下,繼而直截了當地問:
“從被告放下雞尾酒,到重新回到餐具室,這段時間裡,你有沒有看見任何人
靠近那些雞尾酒杯?”
奎因先生回答:
“我一個人也沒看見,因為那兒一個人也沒有。”
“在那段時間裡,餐具室完全是空的?”
“是的——沒有有機生命。”
佈雷德福快藏不住他的欣喜了;他試圖抑制,卻沒有成功。坐在欄杆內最前面
座位上的萊特一家人表情都僵住了。
“史密斯先生,洛拉·萊特離去後,你有沒有看見被告重新回餐具室?他做了
什麼?”
“他拿起櫻桃雪利酒的瓶子,朝每個杯子滴幾滴,並用一根象牙牙籤攪一攪。
然後他雙手捧起托盤,小心走過廚房,經過我站的地方,我裝作偶然在那裡,兩人
一起走向起居室。一到起居室,他便立刻在家人和客人中間分發雞尾酒。”
“他手捧托盤從餐具室走到起居室的過程中,除了你以外,有沒有人靠近他?”
“一個也沒有。”
埃勒裡泰然自若地靜候下一個問題。他看到勝利感在佈雷德福眼中聚集。
“史密斯先生,你沒有看到餐具室有其他事情發生嗎?”
“沒有。”
“沒有其他的事發生?”
“沒有其他的事發生。”
“你已經把所見的每件事都告訴我們了?”
“每件事都告訴你們了。”
“你沒有見到被告把白色粉末倒進其中一個杯子?”
“沒有,”奎因先生說。“我沒有看見那種動作。”
“從餐具室到起居室的路上也沒有?”
“當時海特先生雙手捧著托盤。反正,他在調製過程中、捧雞尾酒到起居室的
路上,任何時候都沒有倒任何物質到任何一杯雞尾酒裡面。”
室內一時出現一股嘰嘰喳喳的暗流,萊特一家人鬆口氣地互相交換目光,馬丁
法官揩拭額頭。卡特·佈雷德福幾乎冷笑出聲:
“會不會你剛好轉頭兩秒鐘沒看見?”
“我兩眼一直盯住那盤雞尾酒。”
“你連一秒鐘都沒有向別處看,嗯?”
“連一秒鐘也沒有。”
奎因先生遺憾地說道,彷彿他希望當時看了別處一下,以便現在可以讓佈雷德
福先生開心。
佈雷德福先生朝陪審團咧咧嘴笑笑——男人對男人。而其中至少有五位陪審員
對他咧嘴笑笑以示回應。是嘛,對一個“萊特家的朋友”,你能指望什麼呢?鎮上
每個人都知道卡特·佈雷德福為什麼突然沒再和帕特麗夏·萊特來往。這個叫史密
斯的傢伙和帕特麗夏·萊特有一手,所以
“你沒有看見吉姆·海特把砒霜倒進其中一個雞尾酒杯?”
佈雷德福先生又問一次,這回微笑得更愜意了。
“雖然我的回答也許有煩人之處,”奎因先生禮貌地說,“目我還是得說,沒
有,我沒有看見。”
但他知道,他已經失去陪審團的信心;他們不相信他的話。他知道這一點,雖
然萊特一家人不知道,馬丁法官卻知道,——那個老紳士又開始冒汗了。只有吉姆
·海特照舊死氣沉沉,一動也不動地坐著。
“晤,那麼,史密斯先生,請回答這個問題:你有沒有看見其他掌握這個下毒
機會的人?”
奎因先生提提精神,但在他尚未回答之前,佈雷德福緊接著問:
“也就是說,你有沒有看見任何人在其中一個雞尾酒杯下毒——除了被告以外
的任何人?”
“我沒有看見其他人,除了——”
“換句話說,史密斯先生,”佈雷德福叫道,“被告吉姆·海特是不但有著最
佳位置,也是掌握著唯一位置,去給雞尾酒下毒的人?”
“不是。”
史密斯先生說,然後微笑。他暗想:既然你要這個,我酒給你吧。問題是,我
也同時給了我自己一個難題,真蠢。他嘆口氣。無疑地,他父親奎因警官正在紐